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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way.”
【然後她點燃了蠟燭,
給我引路。】
她唱完,忽然說:“陳繼川,你英文挺好。”
“那當然,我有什麼不好的沒?”說完自己回答,“沒有。”
餘喬被他逗得笑個不停,等她笑夠了,歌也到了最後一句。
她跟著老鷹樂隊,把最後一段詞哼完,“yoverleave!”
【你想什麼時候結帳都可以。
但你永遠無法離去……】
“餘喬。”陳繼川突然喊她。
太陽換了地方,他逆著光,側影都成金色裂痕。
“嗯。”
這一刻他看著她,帶著笑,情深款款。
“叫哥。”
“…………”
餘喬打開窗,讓自己透口氣。
“陳繼川,你小時候沒少挨揍吧?”
“我挨揍?做夢呢你。”
他正打算向餘喬描述他少年時的光輝曆史,忽然撞見前方兩台摩托車橫在路中央,地上鋪滿了廢釘子,他減速停車,車後又開過來一輛摩托車,把後路堵死。
騎摩托的人下來兩撥,四個人腰間都別了東西,囂張得很。
陳繼川問餘喬,“會開車吧。”
“會。”
“我下車你鎖門,後麵沒撒釘子,我要幹不過他們,你就立馬開車走。”
“陳繼川,你別逞能。”
陳繼川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頭發,把她的馬尾都撩得一團糟。“能有什麼事兒啊,哥跟他們講講道理,光天化日搶劫,這是看不起我呢。”
他說完,推門下車,正麵迎上那群摩托黨。
第十章自衛
餘喬爬到駕駛座上,腳下穩住離合器,隨時準備發車。
陳繼川這回沒駝背,從腰眼到後頸都挺得筆直,隻是嘴裏仍然叼著煙,眯著眼和人打交道。
一個卷毛小黑臉上來說話。
陳繼川遞了根煙給他,兩個人倒像是老鄉見麵,抽著煙閑聊起來。
陳繼川一手插兜,問:“這麼早出來幹活,專程堵我的吧。”
卷毛說:“哥們太給自己找臉了吧,我他媽搶誰不是搶啊?”
“真要錢?”
“你要願意,人留下也行啊。”卷毛一仰頭,看的是車裏的餘喬,“這個姑娘生呢俏!”
“人不行。不過咱們遇上就是有緣,我出三千,請大夥到市裏好好耍耍。”
“三千?打發狗啊?”
“多了還得取,進了城就有監控,你也不方便。”
“看你車不錯,肯定不缺錢。”卷毛想了想,摸著下巴盯著餘喬說,“人留下,你開車走,取好錢再來。兩萬,一分錢不能少。”
“人不能給你。”
“我他媽跟你商量了嗎?”
狠話還沒說完,陳繼川的拳頭已經衝上他眼眶。
卷毛被打得眼冒金星,一連後退。
就這麼一小會兒,馬仔都緩過神衝上來,隻有兩個來扒車門,企圖把餘喬從車裏抓出來。
陳繼川再能打,一對三還是吃虧,更何況對方已經亮匕首,還有一個小矮個學港台電影拿西瓜刀預備衝鋒。
隻兩個來回,拿西瓜刀的小子已經被陳繼川卸了右手,疼得在地上打滾。
卷毛不服,趁他和另一個高個兒纏鬥的檔口,拿起匕首就要往他腰上刺。
這時候光聽見汽車引擎狂怒,再一道尖利的刹車聲,卷毛就讓撞飛到小坡下麵,想爬爬不起來。
陳繼川把腰上的東西再塞回去,沒等他出手,其餘幾個都跑了,什麼拜把兄弟,一出事跑得比誰都快。
餘喬一臉煞白從車上下來,落地不穩,手軟腳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