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我有話說。”

陳繼川低著頭,悶聲說:“上次不是已經聊完了嗎?”

“沒有,還沒完。”

他抬頭,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怎麼?還想給我一耳光啊?打我打順手了?”

“師兄,她打你?”驚訝的當然是錢佳。

陳繼川嗯一聲,接著說:“我該打。”

餘喬麵無表情,慢慢走過來看著陳繼川說:“就當是普通朋友,給個機會,讓我徹底死心。”

陳繼川垂著腦袋不說話,錢佳倒是仗義,硬頂回去,“餘小姐,我師哥現在精神不好,你別這麼逼他,你不心疼,我們還心疼呢。”

田一峰趕忙拉她,可惜她根本不理,大概是立誌要替她師哥出頭。

餘喬對此充耳不聞,她從來懶得和局外人爭,她的感情隻與眼前沉默不語的人相關。

她就站在木沙發旁,對屋子裏的人說:“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你們兩個願意聽也聽吧,就當做個見證。”

田一峰立刻要走,錢佳坐在原地巋然不動。他不放心,具體也不知道不放心什麼,說到底還是怕對母夜叉交不了差,最終還是成為這場感情戲的座上賓。

餘喬冷靜得出奇,人一旦豁出去,大概真的能夠做到無所畏懼。

她說:“我爸槍斃的那天是我去送的,完整的人送出去,領回來一盒子灰,再安排下葬,身邊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我見過紅姨,她問我恨不恨你,我想了想,說一點也不,我就是想他,隻要他還活著,我就什麼都不求了。”

說到這裏居然忍不住笑起來,自嘲地繼續,“可是見到你,還是不夠,人大概都是這樣,*越來越大,永遠滿足不了。至於你現在的狀況,我不覺得你能拖累我什麼。我名下兩套房,一輛車,瑞麗還有一百畝地,工作上如果再轉回去做非訴業務,一年小一百萬不成問題。我說過我養得起你,也拖累得起,但你如果要為那點男子漢的自尊心拒絕我,我也無話可說。”

她上前一步,他不敢抬頭。

“你換個方式想一想,我要是得了絕症,你會甩手就走嗎?”再回頭,瞟一眼錢佳,“你覺得……我會拉宋兆峰一起羞辱你嗎?”

陳繼川說;“餘喬,你真不用覺得欠我的。我成今天這樣,完全是自己倒黴,不怪任何人。”

“你還是想逃……”

“你真不用跟我費心□

小曼卻不說話了。

她皺著眉頭,盯住前方別克車,陷入沉思。

第三十四章脆弱

他哭了。

煙滅了,人走了,辦公室裏冷得讓人發抖。

他把手伸進購物袋裏,輕輕撫摸著餘喬給他帶來的羽絨服。那麼輕,那麼柔,像一片羽,也像她微笑時上揚的嘴角,像她張開雙臂時眼底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