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有手有腳,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咬著手指,似乎末世中最不缺的就是能做家務的普通人。

那她學按摩,給勞累的爸爸和哥哥捶捶肩鬆鬆腿?

搖搖頭,他們肯定不會讓她做的。上輩子她又不是沒試過,剛開始一下兩下還好,多了她就會被把爸爸抱在膝蓋上哄著。

“沐沐不要太累,有空養養花,缺什麼跟你哥哥說。”

那她可以做什麼呢?對著手指,她陷入了深深地迷惘中。

想想哥哥,他人長得好好看。爸爸曾經悄悄跟她誇讚過,哥哥是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的全能型人才,隻是很快話題又轉移到哥哥可以一直一直保護她。而哥哥也是如此做的,不管在外麵他如何冷酷,在家對著她始終是一副陽光燦爛的笑臉。所以不論末世前還是末世後,幾乎所有人都羨慕她有個這樣的哥哥。

那麼強大的本事,她硬件不過關,實在是學不了。

還有爸爸也很了不起,她一直知道爸爸比哥哥還要厲害。末世前就不說了,末世後他不暴露異能,卻比頂尖雷係異能者的哥哥還要受人尊重。

爸爸能立足,靠的是無上的智慧和高超的手腕,他算無遺策的名聲早已響遍全軍。

等等,她似乎抓到了什麼。

就是智慧,爸爸曾經誇過她聰明,那種驕傲的眼神不像是在哄她。沒有異能沒關係,她可以走爸爸這條路。

想通了後她一陣輕鬆,死過一次後,她不想再承受一遍那種痛苦。她舍不得爸爸和哥哥,她要努力強大起來,和他們並肩站立。

至於王丹那邊,她總會弄清楚一切,為自己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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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緊繃了一天,舒沐有些疲憊。剛想扯過毯子蓋在身上,一股怪異的味道傳來。

她突然想起來,這架航班是從美國起飛的,飛機上多數是白人。而白人,身上的氣味很重,也很愛用香水遮掩。這次四周坐的全是黃種人,她自然而然的忽略了。

捏起那塊毛毯,她有些騎虎難下。她想睡一會,保持充分的精神和體力,回家跟父兄商量。依現在的溫度,不蓋的話有可能著涼。

彎臂握拳,“舒沐,你行的!”

她一再告誡自己:國際線毛毯是嚴格消毒過的,很幹淨。硬著頭皮拿起來,那股怪異的味道又來了。一頓頭暈腦脹,終於她控製不住,將毛毯放回了行李架。

團成一團也很溫暖,就這麼睡吧。克服末世生活的第一關,就從簡單的睡眠開始。

想到這她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爸爸說的沒錯,她果然很聰明,這都能想出如此恰當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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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橫一直關注著前排的小丫頭,枯燥的旅行中突然加入了這麼個小東西,世界一下豐富多彩起來。

似乎習慣與人保持距離,小丫頭坐在外手邊。

拿起慣常用的小工具,這是兩片汽車後視鏡,當然他早找人切小焊接好了。調整好角度,小丫頭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到了他的眼裏。

見她時而驚恐,時而放鬆,小鼻子一皺一皺的,手指也擺出可愛的動作,他更是心動。

多麼可愛的小丫頭,精致的如同娃娃,表情如此真切而豐富。

他確定,他對這個小丫頭產生了興趣。等會落地,他立刻讓人查清楚資料,合適的話當天就把她拐回家。

如果真是那幾家麻煩的,那也沒關係,耐心等待兩三天他總能找到機會的。這麼個精致的小丫頭,他不介意應付點麻煩。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嘴角抿起愉悅的笑意,他垂眸看到鏡子裏,小丫頭似乎在糾結著那毛毯。

真是個敏[gǎn]的小東西,不過這樣就對了。

飛機上的毛毯不知道多少人用過,即使說送去消毒清洗,也不過是掩人耳目敷衍行事。不知道沾過多少人的毛發汗液,他的小丫頭怎麼能用呢?

雙手一搓收起鏡子,他起身脫掉西裝外套。

“冷不冷,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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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沐睜開眼,看到剛才的男人站在她眼前,手裏拿著一件厚實的呢絨外套。

一看就很暖和。

可是他們又不熟,他幹嘛要對她這麼好?

不論是常識還是家教,都不允許她接受。

“謝謝你,我不冷。”

她坐直了身子,揚起唇角說道。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感覺男人那傑克船長般黝黑的眼珠,瞳孔似乎放大了一些,顯得更加深邃。

眨眨眼睛再看,明明還是那雙大眼睛,沒有任何不同。

看他普通話說的這般好,應該也是中國人吧,或許也可能是abc?

不管有多少猜測,舒沐都不會問出來。搖搖手腕上的玉鐲,她嘴角的弧度更深。

“剛才謝謝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唐天衡閃過一絲興味,小丫頭這是對他感興趣?他就說麼,明明拉斯維加斯的辣妹愛他愛到瘋狂,他的魅力怎麼可能減少。這種十三四歲的蘿莉,最喜歡他這種紳士中帶著絲狂野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