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卿然回身,擰眉看他,一雙銀色的眸子,透著幾許淡淡的薄怒:“頊城,成熟一點吧,我們現在都不是孩子了”左頊城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的青年男子,而自己也並非再是當初那個少不更事的人,一時的貪玩又怎能當真?
“五年了,你還是這麼看我嗎?”在木卿然的眼中,左頊城一直都是他寵溺嗬護的弟弟,幾時這個弟弟曾經將他壓倒床榻,這一切依舊無法改變麼?
木卿然擰眉,看他不語,左頊城卻因為他的默認而心裏佛怒,一把將木卿然扯了過來,張口直接咬上他的脖頸,隨時伸手撕了他身上的衣裳。
“頊城!住手!”心裏一驚,木卿然抬手,一掌拍在左頊城的身上,左頊城吃痛,悶悶咳了兩聲,抱著木卿然的手卻絲毫也沒有鬆開:“除非你直接一掌打死我,否則我不可能會停下”低柔的語氣,透著無比的決絕之意。
木卿然心裏慍怒,運了功力,想一掌給他狠狠打去,最後終究還是沒能下手……
這個人,是
自己看著他長大的,別說打死他了?就是傷他,隻怕也不忍吧。
木卿然無奈,心裏低低歎息,身體一傾卻已是被左頊城放倒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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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出來了,我聽見他的哭聲了”
兒時的畫麵,他到現在依舊還記得格外清晰,四歲那年,他陪同自己的父父進宮看望他父親的朋友,結果卻遇上宮弈棋臨盆產子,他父親本著醫者的名號,在裏麵給宮弈棋接生,可他卻被以年紀太小為由,給關在了門外,心有慍怒的他,在聽見屋子裏麵傳來的哭聲之後,慍怒全消,麵上隨即掛了笑意,聲落他隨即一副亢奮的樣子,推了門就朝裏麵鑽去:“父親父親小弟弟呢?小弟弟呢?”
“卿然,安靜點”驚呼的小人兒,音才落,屋裏隨即傳來名男子那輕斥的聲音,卿然一驚,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抬頭看向那說話的人:“父親,小弟弟呢?他在那?”他很想看看這個弟弟是什麼樣兒的。
“你安靜點,一會你爹自會帶來”孩子剛才被小卿然的爹爹抱去清洗去了,等包好了才能抱來還給他的父父。
聽父親的話,小卿然眸光一錯,見了那邊躺在榻上被人抱住的人,小卿然捏手捏腳,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前:“皇叔叔,還很痛嗎?”躺在榻上的人幾乎渾身濕透,鋪滿床榻的發全都惹了水漬。那坐在他身邊的人,拿過一旁宮人遞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正給他擦拭頭上的汗漬。
那人聽了他的聲音,微微的睜開眼簾,墨玉的眸寫著的全是疲憊二字:“卿然……你……你怎麼在這?”
“我一直都在”小卿然點頭:“剛才我聽見小弟弟的哭聲了,所以就直接跑進來了”話音落下,小卿然伸手摸向宮弈棋的腰腹:“皇叔叔這裏還痛不痛?”
看小卿然這心疼人的樣子,那坐在榻邊的男人眼角惹了笑:“你放心吧,皇叔叔他沒事了,隻是需要休息”產子一事讓他消耗太多,休息是唯一能補充他力量的辦法。
躺在榻上的宮弈棋,伸手扯住了那守在自己身旁男人的衣袖,看著小卿然的眸光,透著幾許憧憬之色:“你說,將來城兒會不會也像卿然這般懂事討喜呢?”
“我這是自己討教出來的,翻版不了”一旁的華重胥聽了宮弈棋那話,在淨了雙手之後,轉身又朝榻前走了回去:“至於你得那孩子?我看他不是跟你一樣沒心沒肺滿肚子的壞水,那就八成跟羽少一樣,傻頭傻腦的死心眼,將來注定得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