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隻得睜大自己的眸,看著左頊城那張隻能若隱若現的輪廓。

自己打小學醫,對於氣味那是在銘感不過,可現在,就因為得知這左頊城受了傷,居然忽視了空氣裏麵的那些硫磺之氣,這算不算關心則亂?

“先離開這裏,尋處地方我給你瞧瞧”伸出的手,摸索著想要將左頊城從地上扶起,誰知道指尖才剛碰觸到左頊城胸`前的衣襟,五指卻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木卿然反應過來之際,自己卻被左頊城一把扯了過去,纏住了齒唇。

齒唇糾纏的聲響,合著兩人呼吸喚氣得聲響,在這靜得隻有兩人的空間裏麵回蕩,彼此間看不到對方的摸樣,可身體的接觸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強烈而又銘感。

兩人呼吸不濟之時,左頊城這才放開,忽而低低輕笑:“突然感覺要是我自己瞎了,也許不錯”音落,得不到木卿然的回答,他輕笑續道:“這樣你就不會甩開我不管了”

“胡鬧”

左頊城若是瞎了,木卿然便不會再走,而是會留在他的身邊,用盡一切辦法去他醫治雙眼。

左頊城笑笑沒在接話,木卿然卻是伸手攬在他的腰上,將他扶起,兩人一起摸索著朝旁移動。依靠在一起的身體未曾分開過,朝前摸索而去的手,不經意的便會碰觸到對方的指,對此左頊城卻是輕笑出聲:“要是能一輩子這麼相扶相持的摸索一輩子也不錯,人生一世求得也就是一個可以跟自己相依相靠的人罷了”

對於這話,木卿然並沒有回他,隻是那一雙眉,在昏暗之中擰得更緊。

兩人並肩同步朝前行去,也不知道在這昏暗的地方到底許了多久,隱隱的隻瞧見那前方的不遠處卻是,有光照射進來,木卿然微微一愣,當下手中力道一緊,扶住身邊的人加快腳步的朝前走去。

“這是什麼味兒?這麼香?”

兩人的步子越是接近那光縷之處,鼻尖上那若有似無的香味就會變得更加濃鬱起來。

“是睡夢落曇”左頊城話音才落,木卿然隨即開口:“看來當真是給我們找到了”話音未落,兩人卻是加緊腳步,而當二人穿過這道光縷時,卻隻見得,前方的石洞之內,隱有光縷從高空直射而下,兩人抬頭望去,還是看見頂端之上那在天際飄浮的雲層。

蹩了眉,木卿然目光一轉,將這四周查看個便,最後在那石墩底下發現了株盛開正茂的花草,花草上的花苞獨苞而立,隱隱泛著幾許熒光,血紅的葉子對稱張開分九層十八葉,葉片以那減淡之色,從根部的深色血紅一直到那淺淺的粉淡之色。

“這就是你說的睡夢落曇?”

兩人來到這石墩之前,左頊城垂眸看著這長相奇異的花草,淡淡蹩眉。

放開自己攬在左頊城身上的手,木卿然將他按到一旁的地上坐下,這才轉身朝那睡夢落曇而去:“就是它了,我記得我話典籍上看見的圖樣便是如此,該不會有錯”在這睡夢落曇前單膝跪下,木卿然伸手摘取了根部最為血紅的葉子,又取了它的花心,隨即從懷裏摸出一個小木盒,木盒打開,就見得裏麵寒氣肆意,冰霜成形,木卿然將自己摘取下來的東西放入其中,而後才又回身朝左頊城走去,給他查看傷勢。

“一點小傷真的

不打緊”看他在自己跟前蹲下,伸手就要查看自己臂膀上的傷勢,左頊城抓住他的手,想著他剛才的動作隨即開口:“這麼辛苦跑這來,就隻摘取幾片葉子嗎?”

“這睡夢落曇能用的本就隻有他的葉片,色澤越深,藥效越好反之則是致命毒藥,用了會死人的,我取它的花心,自然是另有用處”木卿然是個郎中,對這些草藥的醫理比誰都在行,左頊城聽得他的回答,沒在說話,隻是見他挽了自己袖子查看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