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就是白帝之子,他還懷疑白帝可能沒死,已經動身離開無極去找這人了”他姥爺的性子,不斬草除根才叫奇怪。

木卿然得言心裏歎息,他姥爺居然親自出馬了,看來他想要親自去報這仇是不可能了。要惹到了他姥爺,估計他姥爺會直接一巴掌把自己呼出去吧……

想到這點,木卿然不由得在心裏失笑,而這時門扉開啟,還不等他問來人是誰,華重胥卻淡淡蹩了眉:“怎麼是你?青竹呢?”

知道因為自己吃了他兒子,所以華重胥才這麼不待見自己,左頊城也不和他計較,當沒看見端著手裏的藥碗,直徑走到木卿然的床前:“這藥剛剛煎好,小心燙,我喂你吃”

“不用”想著自己父親還在,木卿然心裏別扭,眉頭擰成一團:“我自己能喝”音落伸手就想要去接藥碗,結果碰到左頊城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

挑了挑眉,左頊城扭頭看了一旁的華重胥一眼,隨即又柔聲朝木卿然叮囑:“小心燙著”

瞧左頊城這小子誠心的膩歪自己,華重胥眉頭微微一挑:“吃了藥早些休息,你這身體在解毒之前都不宜太過操勞”留下這話,也不管他兩人明白多少,華重胥舉步直接朝外走了出去。

左頊城這小子也還算不錯吧,至少對他兒子這麼些年一直都堅貞不二,比起他老爹宮弈棋來說真是要好太多了……行,這隻能說左頊城這小子是得了他父親左羽少的遺傳。

屋裏沒了外人,看著木卿然將碗裏的藥喝了個幹淨,左頊城拿過帕子為他擦了擦嘴角:“等你身體沒事了我想我真的該回去了……”

這話讓木卿然微微一怔:“你決定好了?”要與自己徹底兩斷嗎……

“嗯,決定好了”將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左頊城輕歎:“這兩日我也想了許多了,當初父皇將江山將給了我,我不能隨心所欲撒手不管,你既然不願意隨我回去,我也不能把你綁了,你畢竟是我追了這麼多年的人,說要放手一時間可能還是會有不舍,但我想隻要時日再長一些,我應該也會釋然了”從小就喜歡的人,說放就放心裏必然是不好受的,但這時間往往是最好的傷藥,十年二十年抑或是五十年,總是能放得吧。

“頊城……”

“好了,吃了藥你早些休息吧,我回房了,過兩日就會動身回去”木卿然才剛開了口,左頊城卻是帶著那勉強的笑突然打斷了他,話音落下卻是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是在逃嗎?也許吧,怕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回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又有所改變。既然決定放手了,那何不幹脆一些?就算狼狽了,就算慫了,這一刻他看不見,自己不用去勉強自己刻意的壓抑……

這一夜,因為左頊城的話而讓木卿然徹夜難眠。

別人答應放手了,他此時卻睡不著了。

別人說了不糾纏自己了,他此時卻是心口發悶了。

別人也說,隻需要些時日就刻意釋然了,可是他此時卻在意了。

這個……是因為習慣了嗎?習慣了他對自己的窮追不舍,糾纏不休,所以一時間聽他說要放手所以還不太習慣。

也許,不習慣這三個字就是答案吧。

“還是你姥爺醫術了得,也隻有他才有法子配出毒的解藥,看你的手完全恢複了正常,那血痕也不見了蹤跡”

房間裏麵,聽得華重胥的這笑談之聲,木卿然的麵上才剛惹了笑意,耳邊就聽得左頊城的聲音響起:“那可真是太好了!”木卿然的毒解了,他就算要走,也走的安心了。

可木卿然麵上的笑卻並未持續太久,卻因為自己的雙眼而換了狐疑之色:“既然毒已經解了,那為何我的雙眼還是沒有恢複呢?”漆黑一片,他依舊什麼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