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跟她毫無關係(2 / 3)

“那麼,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林仲傑表情嚴峻地看了他一眼,沒表示反對。

簡東平連忙問道:

“我想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

林仲傑考慮了一下才回答:

“說給你聽也無妨,就在你們見麵的那天晚上,她被人勒死在自己家門口的樓道裏。”

“死亡時間呢?”

“法醫判斷是夜裏十一點至十二點之間。”

簡東平暗想,他跟她是八點多在茶室門口分的手,從茶室到她家才幾站路,如果她十一點左右才回到家,那很可能在這之前她還去過別的地方,見過別的人。她應該不會留在茶室,如果是這樣的話,茶室的人肯定早就跟警方說了。

“誰發現的屍體?”簡東平問道。

“鄰居。”

“哪位鄰居?”他又問。

這下林仲傑有些不高興了。“小子,你是不是也問得太多了?”

“對不起,我隻是很想知道……”他還想說下去,但林仲傑打斷了他的話。

“不該你知道的就少問。”

簡東平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隻好閉嘴。

林仲傑離開後,簡東平問父親:

“李雅真的死還有什麼內幕?在我來之前,林叔叔一定跟你說過不少吧?”

簡其明嘿嘿笑了笑,用肥厚的手掌拍了下他的腦袋:“現在知道對女人太好也是個麻煩了吧。傻小子,還充當紳士呢。”

“律師大人,你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他最討厭老爸把他當小孩了,而且老爸太胖,手上的分量沒有一百斤也有幾十斤,每次拍他都把他的心髒拍得咚咚響,相比之下,纖弱得像小柳樹一樣的江璿就完全不一樣了。他隻要一想到她,心裏就暖洋洋,酥麻麻的,他覺得她就像顆蜜棗,又瘦又甜,吃完了還特別有回味。

“老林今天口風緊得很,他什麼都沒說。”簡律師朝窗外望去,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爸是怎麼了?

房間裏安靜了10秒鍾。

“爸,你在想什麼?從剛剛起,你就這副怪樣子。”簡東平打破了沉默。

簡其明回過神來笑了笑,將雪茄煙灰磕在煙缸裏,慢悠悠地說:“也沒什麼,你剛剛說起紐扣,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

“聽說過人血紐扣嗎?”簡其明問道。

簡東平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是幾年前有人在海外收藏家網站上炒起來的,聽說這種人血紐扣的始作俑者是一個殺人犯,他每殺一個人,就將死者的血存起來做成一顆紐扣,所以命名為人血紐扣。有人自稱收藏了五枚人血紐扣,願意出讓。消息一發布,馬上就有很多人想買,這些紐扣的價格一度被炒到五萬美金一顆。”

殺人犯製作的人血紐扣?簡東平覺得這故事真有點玄。

“是編的吧。也許根本就沒什麼殺人犯,隻是有人為了抬高價格故意弄出來的噱頭。”

“有人也提出過這樣的質疑,後來那個收藏者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在網上放了一段錄音,是被害人被殺時的錄音,很恐怖。當然,這仍然不能證明人血紐扣的背景是否真實可靠,但不可否認,還是有很多人相信了,這段錄音放過之後,紐扣的價格才一路飆升。”簡律師津津有味地說著這個故事,那模樣好像在品味一根剛出鍋的蒜香骨,越啃越有味道。

“那個被害人被殺時說了什麼?”簡東平問道。

“被害人是女的,她一邊尖叫,一邊懇求殺手放過她。錄音隻有幾十秒,但是好像蠻震撼的,聽過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我沒聽過,不過有人聽過,而且聽懂了,”簡其明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說,“因為被害人說的是中文。”

“但再恐怖的東西也能作假,他們憑什麼認為那是真的?現在偽造一段謀殺的錄像都很容易,更何況是偽造一段看不見真人的錄音?要是我,除非我親眼看見他殺了人,把血做成紐扣,否則我絕對不會相信這種傳說。”簡東平說。

簡其明哈哈笑起來。

“我也是。”他帶著嘲笑的口吻說,“不過有人很相信,而且還說這聲音很像他認識的一個人,這個人還真的失蹤了,說這話的可不是個容易頭腦發熱的人。”

“是誰說的?”簡東平很感興趣。

“邱源。源頭的源,聽說過這人嗎?”簡其明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地問道。

“我好像在報紙上看過他的名字。他是什麼人?”簡東平對這名字有些印象。

“他以前搞過房地產,現在好像什麼也不幹,就在家養養花,搞搞收藏。我也不認識他,但我跟他的律師很熟。他說,邱源有一次跟他提起過錄音帶的事,說錄音帶裏的聲音很像收藏家俱樂部裏的一個失蹤的女招待。”

“這麼說來,如果謀殺真的存在,它可能就發生在我們身邊?”簡東平覺得自己的毛孔陡地豎了起來,耳邊好像還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

“有趣的還不止這些,其實當初聽出那聲音的是邱源的大女兒邱元元,但這小丫頭三年前離家出走後至今杳無音信。”

“會有這種事?”簡東平聽出點味道來了,“那她的出走是不是跟她聽出錄音帶裏的聲音有關?”

“不知道,她是跟她的一個同學一起走的,留了張字條說過兩天就回來。結果……”簡律師聳了聳肩。

“那警察怎麼說?他女兒失蹤他肯定報警了吧?”

“對,他當然報了警,但沒證據表明那段錄音跟她女兒的出走有關,而且僅憑邱源和他女兒的說法,也證明不了那段錄音裏的被害人就是那個失蹤的女招待。他女兒也許聽錯了呢!”簡律師說。

“那段錄音有原始資料吧。”

“邱元元保留了原始資料,後來警方拿給失蹤女招待的家人、朋友、同事都聽了,雖然大部分人都說聲音有點像,但仍不能肯定。”

“那邱元元憑什麼這麼肯定?邱源又憑什麼相信女兒說的話?”簡東平問道。

“因為邱元元聽力很好。”

“聽力很好?”簡東平覺得這不太有說服力。

“她隻要聽人說過一次話,就能記住這個人的聲音。她有一次在隔壁的律師辦公室,我正好打電話過去是她接的,隔了兩天我再打過去,正好又是她接的,她馬上就聽出了我的聲音。總之,她認聲音的本事好像很大,很懂得抓住別人聲音裏的特征。”簡東平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邱源家這幾年可真不太平,前兩天他們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