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你怎麼知道我的母親?”
“你身上穿的毛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褐色的毛衣,說道:“我知道的不多,但我都說,你們不要告訴別人。”
“好,說出來。”夏洛克從窗子邊走近桌子,坐下說道。
“我在4月24號值夜班,不過在值夜的時候,我偷懶去喝酒了。”
“為什麼之前不說?”
“我的同事科爾告訴我最好不要胡說,免得丟了工作。”
”科爾?”
“科爾裏奇。他也是這裏的保安。”
“你是和誰喝酒?”
“也是值班的廚師,江成圓。他很喜歡喝酒,而且酒店裏麵隻有我們兩個是從亞洲來的,就常常一起喝酒。那晚也是這樣,我們兩個就一起喝酒。喝得半醉,什麼都不知道,後來聽人怎麼說,我就怎麼說。”
“誰告訴你這些的?”
“什麼?”
“誰告訴你視頻內容的?”
“威利告訴我的。他說他之前看過一次。”
“好。阮先生,你必須明白一件事,你的同事們可能是販毒案的同夥,小心別說錯話了。我們也會幫你保密的。”華生醫生看了看夏洛克,發現他沒有別的說了,才說道。
“那當然了。再會,兩位先生。”他迅速地靈活地滑出椅子,貼著牆根溜了出去。
下一個進來的就是之前提到過的科爾裏奇,進來坐下,甕聲甕氣地說道:“怎麼了?”
華生好脾氣地擠出一個微笑道“你在4月24號晚上的時候幹什麼?”
“坐在大堂那裏,和服務台的瑪麗聊天。”
”有看到什麼人出入酒店嗎?”
“沒有,我不記得有陌生人經過,我們酒店的生意冷清極了,我記得很清楚。”
“那熟人呢?”
“也就是那些服務員走來走去,我哪裏記得清楚。”
“除了服務員之外呢?”
“沒有了。”
這時,夏洛克接手了,說道“你以前認識死者嗎?”
“不認識。”
“你是門童,真的不需要記住一下客人的特征嗎?”
“那麼多客人,我哪裏都記得下?!”他有些不忿地說道。
“真的完全不記得嗎?”
“當然不記得,那麼平凡的一個女孩子。”
“平凡嗎?不至於吧,她好像找了個很不錯的男友,不是嗎?據說長得非常英俊。”
“沒有,絕對沒有。我記得她沒有男友。”
“你在一秒鍾之前才說過你對她完全沒有印象。”
“那,我忽然間想起來了。”
“你不得不懷疑你的誠實,也許我需要向警方要求測謊,畢竟事關人命。”夏洛克說道。
“不,你不能這樣做!我沒有撒謊,你這是侮辱!”
“人命關天,先生,這也是可以原諒的事情,如果測謊這件事真的損害了你的尊嚴的話,為了那個女孩子,你應該忍耐一下。”
“我無法接受。”科爾扭過頭去不看他們。
“你的老板特地付給了我500美元,就為了獎勵我找出真凶。”
“什麼?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這個……”
“因為販毒嗎?”
他聞言一下子抬起頭來驚慌地看著夏洛克,說道;“你怎麼會知道?”
“我就是知道了。”
“誰告訴你的?”
“沒有人說,我自己看出來的。”
“不可能!”
“你們以前覺得自己的行事天衣無縫,是因為沒有遇到我而已。天台上的水塔是常年都空著的,旁邊還夾著滑輪組,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方便藏毒嗎?那個女孩子是發現了這樣的事才會死在你們手上的嗎?”
科爾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幾分,要從他那張混血的臉上看出這點還真的不容易,哆嗦著說道:“我沒有殺她!不是我幹的。”
“我知道不是你,凶手是誰?”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個老不死!肯定是他,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的男友是誰?”
“什麼?”
“你聽到了,不要讓我重複一次。”
“亨利。”他說著,掩麵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出賣他的,我不想這樣做的。亨利很愛她的,肯定不會這樣幹!不會是亨利的,一定是那個老不死!”
“那個老不死指的是湯姆威爾遜嗎?”
“當然是他了,所有販毒的事都是他幹的,我們隻是聽命行事而已。不關我們事的。”
“好吧,我會和警方商量一下是否能對你提供證人保護的。你可以出去了,最後保密,不然我不保證你的安全。”華生醫生看夏洛克已經開始十指並攏成寶塔狀,開始思考,就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