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山,你以為沈碧文會讓你當沈家的當家嗎!別做夢了!如果不是我培植的人在支持你,你在商會,是根本沒有人可以差遣的!”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身體不住地顫抖著,她在不斷地告訴自己,徐崇山隻是要錢,隻是要錢……
“姐姐,這些事情,就用不著你操心了。安心地去吧。帶著那冤孽。”此時,在我最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沈碧文居然帶著子蘭也出現在了!
“你!”看著我滿是驚恐的眼睛,徐崇山才意識到她已經能看見,這下不能使用原計劃了嗎?他的腦子在飛速地運轉著。
“徐崇山,你這,個……個王八蛋。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年若不是我在塞外救了你,你早就被野狼吃了!”是憤怒,憤怒的洪水衝破了我記憶的大門。她怎麼能收到眼前的一切……
“那都是假的。”
聽不出徐崇山語氣中的情緒,沈碧文隻覺得那是一把冰冷的短刀,在她即將要死的一刻,狠狠地紮進了我的心窩。
“什麼!”
“我說,那都是假的,都是為了接近你,安排的一出戲而已。”徐崇山的臉在月光下,還是那麼的平靜,似乎一條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一文不值一樣。
瞬間刺骨的寒意向我襲來。冰冷的江水像是地獄來的凶靈,拽著我那淡薄的身子就要往下沉。
我掙紮著浮出水麵,“救我!”
可是我的呼喚聲並沒有被人聽見,很快又一口冰冷的江水滾入了她的嘴中。
我奮力地掙紮著,此時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一般,這是絕望的噩夢,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占據了她的內心,我每一次奮力的掙紮迎接我的都是來自紅珠的襲擊,此時站在夾板上紅珠正用手持長杆等著我探出頭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迷住了我的眼睛,濕淋淋的不斷地從額頭之處留下,帶著溫度的粘稠感覺,染得我的眼裏看一切都是血紅色,我隻覺得自己的體溫正在迅速的流失,即便我多奮力的想掙脫出水麵,但是迎接我的是更多江水迎著我的口鼻撲來以及紅珠的攻擊。
夾板上,印著月光徐崇山摟著紅珠以及沈碧文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明明聲音應該很大,但是沒有任何人出來圍觀。
看著我漸漸的沒了體力,被江水拉入江底,徐崇山才放開身邊的紅珠。獨自一人回了船艙裏。
從江心到岸邊至少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以我以往的身手遊過去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但是此時我已經身懷六甲……想要遊到岸邊談何容易。
這是我內心中最悲傷,以及最憤怒的記憶,哀痛之情誰又能真的體會到,一條鮮活的生命是如何失去的,或許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我是真切的感受過的……一點一點的從我的身體裏剝離,剜心一般的感覺……
“徐崇山,你以為沈碧文會讓你當沈家的當家嗎!別做夢了!如果不是我培植的人在支持你,你在商會,是根本沒有人可以差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