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付久墨死死的把十裏折藍扣在懷裏,一邊點住了十裏折藍的穴道,一邊轉頭看向司馬宥晴,“大夫。”
司馬宥晴和君白月站在一起,兩人都穿著素色的衣裳,發上的發飾也都是白色的,司馬宥晴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君白月的眼睛卻是紅了一圈,明顯剛剛哭過的樣子。
“幼晴城暗堂總部叛變,我正準備回去鎮壓。”付久墨一把抱起一動不動的十裏折藍,向著一邊的馬車走去。
司馬宥晴微微變了臉色,“叛變……”
君白月的眼睛似乎更紅了,“他們好快的消息,好大的膽子,明明公子才剛剛……”
“齊公子想帶我們一同回去?”司馬宥晴連忙打斷了君白月的話。
付久墨從馬車上下來,放好了簾幕,“我已經與皇上說過了,你們久留在此也不安全,隨我一道回京,鎮壓之後,我便留在幼晴城保護你們。”
司馬宥晴轉了轉眼,點頭,“如此甚好,這邊的藥材總是不如帝都的……我與君姑娘先進去收拾收拾東西。”
付久墨看了君白月一眼,無甚表情的,“快些,早些回京早些解決。”
“我曉得的。”
司馬宥晴衝著君白月使了個眼色,拉著君白月一同進了小院裏,付久墨歎了口氣,轉身上了馬車與十裏折藍說道去了。
“君姑娘,公子死了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十裏姑娘比較好。”
走到各自的房前,司馬宥晴忽然說道,“公子往日最是疼她,她雖是恨著公子,想來聽到公子逝世的消息也是會鬱結在心的,不利於她的傷勢恢複。”
君白月紅著眼看向司馬宥晴,“既然公子最是疼她,她若不為此悲傷,豈不是成了一頭白眼兒狼?”
司馬宥晴輕歎口氣,“她若是身子因著受了損害,公子這死不也就白費了……”說到此處,司馬宥晴忽然轉過了臉,好半天,才繼續說,“公子想讓十裏折藍好好的,你不想成全公子這個願望嗎?”
君白月冷笑了笑,“她真是命好到讓我嫉妒了……”
司馬宥晴一滯,麵對著君白月的無理取鬧有些不想再回答,索性冷了一張臉,說:“你自己想想,十裏姑娘究竟是命好,還是坎坷?”
說完,她就推門進去了,留君白月一人站在門口,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十裏折藍的命,怎麼可能就是真的那麼好?
君白月想著她那個還埋在土裏,除開他們幾人外無人知曉的無辜嬰兒,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了,十裏折藍這樣背負著痛苦活著,又有誰能說她是真正幸福。
司馬宥晴收拾了一些精貴藥材放在藥箱中就出門了,君白月什麼都沒有拿,司馬宥晴出門時,正看到她站在付久墨麵前,低頭說了什麼,然後付久墨抬起手來,用力的在她頭上揉了揉。
“混蛋,你這句道歉可真是好多年都沒有聽見了。”
君白月難得老實的站在那裏任付久墨蹂躪她的頭,表情乖順幾乎不像她了,司馬宥晴鬆了口氣,看出君白月想開了讓她著實有些感歎。
從豐城回到幼晴城,一路上十裏折藍幾乎都是昏睡著的,除開吃飯洗漱的時間,她一直在睡,便是吃飯的時間,也有付久墨在一邊看守著她,擺明了不讓她逃走的架勢。
十裏折藍再多抱怨,也隻能悶在心底。
臨近幼晴城時,十裏折藍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付久墨領著君白月在她最後一次昏睡的時候前去了暗堂總部,等她醒來,身邊也隻剩了一個司馬宥晴。
十裏折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司馬宥晴正趴在桌上午睡,十裏折藍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眼尖的看到了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