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這不,秀秀剛走沒幾分鍾,陳夏生就騎著自行車匆匆趕回家。外麵的太陽還很大,曬得陳夏生滿頭大汗,他和沈天鬱打了個招呼,就走回屋子去做飯。
沈天鬱慢悠悠的站起來,抻了抻袖子,也往房間裏走去。凳子上是陳夏生胡亂放上去的外套,摸摸還有汗水潮濕的感覺。
沈天鬱走到廚房裏,就看見陳夏生擼起袖子做飯,他大概是要擀麵條,案板上已經放上了麵粉和棒子麵,旁邊還有焯好的青菜,黃瓜都拍好了。
“晚上吃麵條,行嗎?”陳夏生說。
果然。沈天鬱點點頭。
“最近太熱了,我怕你吃不下飯,而且麵條好消化,就吃這個吧。”陳夏生自言自語的,動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把麵條切好,放到鍋裏煮。
陳夏生熱得滿臉都是汗。這個男人一到夏天體溫就會很高,會不停流汗。沈天鬱則不然,所以看著他這麼流汗有點奇怪。
沈天鬱走到陳夏生身後,伸手摟住他的腰,把下巴頂在陳夏生的肩膀上。
沈天鬱發育的很快。他現在已經比陳夏生還高了,要完成這個動作還需要彎著腰。被抱住的那一瞬間陳夏生有點僵硬,不自然的向前躲了躲,口中說道:
“我這一身汗的,別弄髒了你,快躲開。”
沈天鬱沒放開手,反而更緊的抱住了陳夏生的腰,湊到他耳邊道:
“我今天看見文彬了。”文彬是秀秀的大名。
“嗯。”陳夏生八方不動的煮麵條,但是手有點抖。
“他告訴了我好多你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啊?”
“……”陳夏生恨恨的咬牙,“這個小兔崽子,我要去揍他。奶奶的,我還以為他聽不懂呢,誰想到一轉眼還能告訴別人?”
沈天鬱勾起嘴角,說:“揍他?我先揍你一頓。你瞧瞧你跟人家孩子說的都是些什麼話,丟臉不。再說了,你嫉妒什麼?你有什麼好嫉妒的?”
說著,沈天鬱順手打了兩下他的屁股。陳夏生抖了一下,連腰都跟著一起抖了。他忙著工作,沈天鬱已經很久都沒碰過他了,他轉過頭,水霧中陳夏生的眼睛又飽含著濃濃的欲/望與渴求。沈天鬱頓了頓,迅速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手掌用力揉了揉他飽滿的屁股,聲音沙啞的:
“你晚上洗幹淨。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其實他們倆每天晚上都一起睡,這句話隻是給他一個暗示。聽了這話,陳夏生手都抖了,被他這句話弄得興奮不已,反手勾住沈天鬱的脖子,就要拉著他親吻。
可是他們倆還沒親上,就被一聲尷尬的‘咳咳’聲止住了。那並不是喉嚨癢發出來的咳嗽聲,而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
沈天鬱連忙鬆開摟著陳夏生腰部的手,回頭一看,嚇得灰飛煙滅,那人竟然是尤金蓮。
“……媽。”沈天鬱尷尬的喊了一聲,心虛的向後退了幾步,可是轉念一想,尤金蓮肯定什麼都看到了,這樣遮掩也沒用,就又向前走了一步。
尤金蓮左手拿著一個背包,右手撐在門板上,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然後走到廚房裏,一步一步向著尷尬不已的兩人走來。
一直走到陳夏生身邊她才停下來,問:
“晚上吃麵條?”
“嗯。”陳夏生點頭,有點不敢看尤金蓮的眼睛,“姑,吃晚飯了嗎?要不我再給你煮一份麵?”
尤金蓮看了一會兒,說:“瞧你這麵條都煮爛了,你起開,讓我來。”
語氣有點生硬,典型的是要給媳婦穿小鞋的婆婆模樣。不過陳夏生很高興,因為尤金蓮願意跟他說話,證明沒有生氣,她就是直脾氣,看不過去的會罵兩句,但是心眼好。
更何況,就算陳夏生是個女的,和沈天鬱在廚房裏親親熱熱,尤金蓮看起來也不會覺得高興。
尤金蓮炸了碎肉塊做炸醬麵,房間裏都是醬的香味兒,端出來的麵條好看,有嚼勁,連黃瓜拍的都比陳夏生好。
三人吃著飯,一開始很安靜,直到沈天鬱問了句:
“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這句話他早就想問,隻不過是剛才嚇得夠嗆,腦子有點麻了,這才拖到現在問了。
“怎麼?我還不能回家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不是。”沈天鬱淡淡地說,“你要是早點說了,我還能去火車站接你。一人扛著行李箱,累不累?”
尤金蓮沒說話,但是態度明顯緩和了。她一直在外麵和尤金勤夫婦打拚,當然也有想避開他們倆好好想想的心思,沒回家,就沒太多功夫回家照顧兒子,就春節的時候待了一個月。眼看兒子恢複越來越好,她心裏知道都是陳夏生的功勞,對他也就不能沉著臉了。
不過尤金蓮思想保守,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
“你說你們倆,能不能注意一點啊?這光天化日的,就……如果進來的不是我,這可怎麼是好?”
沈天鬱忍不住說:“外頭鎖著門呢,除了您有鑰匙,誰會‘光天化日’的進來廚房看我和我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