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一張綠箋紙。”說完青鬆踏上了馬車內。小廝得令便往信鴿的足桶裏卷了張綠箋紙放飛。隻見魚肚白裏,一純白鴿子揮動著翅膀,震動著一片的清明寂靜。
車內,澤芝還喵在被子裏。青鬆卸了外套,鑽進了被子,擁著澤芝。澤芝也不怕生,直鑽青鬆的胸懷,惹得青鬆滿臉的喜悅之情。捏著澤芝的鼻翼,嬌寵的罵著“你個小懶貓。”澤芝自然地輕擺自己的頭,掙脫了青鬆的束縛,又往裏拱了拱。青鬆壞笑的攔著澤芝入睡。
起了早,走得慢。一個上午,才出了金陵,踏上了官道。一路散漫而行,在外的奴仆賞著野花野草,在內的青鬆啄著澤芝的薄唇。
“青鬆,不要。”澤芝翻身抵擋青鬆的騷擾,青鬆卻手腳並用,纏住了澤芝。“青鬆,這在路上。”青鬆貼在澤芝的耳邊,“路上怎了。就算是野合,他們也隻會聽而了不見,充耳不聞。”說著,便開始伸進澤芝的內衫。
澤芝打開青鬆不安分的手,還是棄了抵抗,轉身對著青鬆,灼灼的目光看著青鬆,“青鬆,我不想讓旁人聽了。”聲如蚊蠅,卻衝進了青鬆的心底。青鬆低頭便是一吻,“澤芝,你是我的。隻是我一人的。”俯首看著澤芝的秀顏,“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看著青鬆灼熱的目光,澤芝知道,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魚,甘心的上鉤了。依著青鬆的表白,笑開了容顏,主動吻上了青鬆。
本就饑渴不飽的青鬆怎奈得住澤芝這般殷勤,直搗黃龍,攪得澤芝氣喘籲籲,敗下陣來,“等等,晚上。”看著澤芝臉頰點上了胭脂,青鬆也按住自己的衝動,“晚上,你可別叫停。”澤芝立刻想起了昨晚自己在青鬆的身下求饒的[yín]靡聲,纖手握成拳就往青鬆的胸脯打去。樂得青鬆陣陣歡笑。他深深的知道澤芝的口申口今有多撩人。也不想把這般銷魂化骨的聲音讓別人聽了去。隻盼著日暮一垂,房門一關,盡享滿室的春光乍泄。
腳程減緩,沒能趕到鄉鎮,隻好在附近的小村腳。有錢能使鬼推磨。頃刻,張軍就安排妥當。
青鬆把澤芝從馬車上抱下,牽起澤芝的手準備進村,卻被澤芝掙脫。“畢竟是鄉野之地,我不想惹得一身的異樣。”看著澤芝從容淡雅的靜,青鬆也順著澤芝,並肩進了村。
暮光十分,農人們早早的就寢。大槐樹被晚風呼嘯的枝葉簌簌作響,小徑上空無一人,時而聽見家犬的嗷叫聲。澤芝則一顫,並肩的青鬆握住了袖口裏的握緊的拳頭,低語著“沒人。不怕,有我在。”得了青鬆的慰藉,澤芝鬆了手,和青鬆十指纏繞。
借住在一家大宅子,屋主已經睡下,也就免了一番寒暄。
澤芝用叉竿撐起窗戶,看著宅院裏的桃樹,枝上還綴著幾多桃花,春將盡了。夜裏的風大肆打落了殘留的桃瓣,稀稀落落,冷冷清清。
“在看什麼?春寒料峭,還是早點歇著吧。”青鬆從背後溫柔的環擁著澤芝,搭在他的肩窩上,“今晚不冷了嗎?”澤芝輕笑一聲,“不冷。”青鬆不折不饒的扭動著澤芝,輕吐“我冷。”又惹得澤芝噗嗤一笑,搭上青鬆溫厚的手背,“那讓澤芝為青鬆暖床吧。”
青鬆打橫抱起澤芝,“春宵苦短,還是我抱你上床吧。”澤芝乖順的依偎在青鬆懷裏,弱弱的應了聲“嗯。”
窗外,桃樹顫唞的枝也隨了東風惡,桃花落。春,已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合歡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