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青鬆奪了劍,穿胸一刺,傷了肺,血汩汩長流。拚了最後一口氣,逃進了叢林。不為澤芝留下任何把柄。青鬆知道這劍必要了他命,又擔心負傷的澤芝,沒有追趕。
刺客倒在樹叢裏,眼睛開始渙散,“你呀,傷了自己還他傾心。哈哈。還是你心思縝密。感情,必定是要慢慢來。咳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瀾,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再也幫不了你了。咳咳咳,瀾。。。”
近乎無聲的呼喊再弱也還是傳到了澤芝的心裏,林穆,我定不負你。來日必定用他的鮮血,祭奠你的英魂。懷揣著一腔的悲情,澤芝緊貼著青鬆,聽著他跳動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遇險過後
好在林穆學藝不精,澤芝的傷口不深。澤芝也是看清了這一點,改變了偷襲計劃。一劍不足以要了青鬆的命,但可以加深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澤芝煙水朦朧的眸子看著守在床榻的青鬆,“青鬆,不用擔心,大夫不是說沒事的嘛。靜養幾天就好了。”澤芝清淡的笑顏永遠不會消減,看得青鬆心絞痛。
“值得嗎?”青鬆握上了澤芝的青蔥般的手指,自己也在感歎,值得嗎?為了讓我取信於你,為了讓我舍不得你,為了讓我甘心為你。“澤芝。”握上的力氣加重了。澤芝,你不必這樣,傷了自己,終傷的還是我。按耐不住內心的鬱結,青鬆的眼角開始泛開了煙霧。
澤芝艱難的起身,伸手抹開青鬆的眼角,暖陽般的笑蕩在青鬆的心頭。青鬆抱住澤芝,急促的語氣,隱忍的情感,“澤芝,真的不用這樣的。你想要,我都給你。不要再傷了自己。我的心,真的疼。”
疼了嗎?青鬆,我澤芝受一劍算的了什麼。隻要你疼了,我就永遠都是贏家。青鬆,等著吧。我會選個吉日祭奠你的。澤芝搭在青鬆的胸膛,溫潤的語氣,知心的話語,“青鬆,你待我真心,我豈可看著你遇險。青鬆,我這是怎麼了?”
青鬆的心如被棄置寒冬,北風呼嘯的在上麵刮過,留下一條條皸裂。失了重的心,沒了力的神,隻知道呼喊著“澤芝,澤芝。”終是我傷你過深,讓你這般討好我,獻媚我,傷害我。澤芝,若是這樣能撫平你的心傷,我,決計不會吭一聲。青鬆抱得澤芝更緊更緊,甚是要將他融了自己。
澤芝感受不到傷口的裂開,感受不到青鬆微顫的身體,隻一心寬慰自己,成大事,不拘小節。林穆的死,畢竟在澤芝的心裏烙了印。
安撫澤芝休息後,青鬆出了院,張軍即刻上前,低語,“已經斷氣了。身上沒有任何線索。”
“飛鴿,給我查出來他是誰?”怎麼會和澤芝在一起,憤恨的氣焰開始滋長。澤芝雖不是自己親自照拂,但是他的行蹤,自己總是留心的。是誰?敢來動我的人。看來徐侍郎變節了。“再查徐侍郎,這十年,不,他一生的大小事件,人事關係。”
人的一生,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張軍皺起了眉,“主人,這。”
“囉嗦什麼!”青鬆衝口而出,金光直逼張軍,嚇得張軍即刻領命離去。
青鬆舒緩了身心,放開了視野。“父皇,您真是老謀深算呀。看來兒臣真是輕信了您。”
一隻白鴿越過慘白的空際。
“主人。”青鬆接過小廝手裏的紙條,惆悵的心終於放開了,“恩,很好。繼續綠箋。”“是。”青鬆捏碎手裏的紙條,嘴角蕩起了漣漪。除了父皇,也就是你了。敢動我的人,這是給你的警告。風一過,帶著粉末飛飛揚揚。
仰首,快要日暮了。丫鬟桃枝端著澤芝的湯藥往院裏走來,卻被青鬆擋下。“我來吧。”青鬆輕描淡寫的說著,便接過湯藥,小心翼翼的端進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