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

可是葉開卻好像早就在防備著。

無論多惡毒的暗器,到了他麵前,就好像已變得連一點用都沒有。

因為他有一種奇特的方法來接暗器,他手上競似有種奇異的吸引力。

他的手一招,傷心小箭就無影無蹤。

這是葉開的獨特內功,萬流歸宗。

方應看三指連彈,血河神指打向葉開胸`前,葉開腰已不可思議的角度軟了下去,堪堪躲過血河神指。

方應看右手揮劍蹂身而上,葉開指尖一點白光乍現,又突然消失,方應看突然停下,捂著肩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葉開。他甚至沒有看清這一刀是怎樣發出的,一把小刀就插在了他的肩頭。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用這種方式,被這樣一把樸實的,無名的小刀所傷。

葉開問道:納尓蘭在哪兒?

方應看隻是盯著他,似乎要把眼前這個人看到骨頭裏,看透這個人,看穿這個人。

葉開又問道:方應看,納尓蘭在哪兒?

方應看已經恢複了成了原先的優雅公子,雖然肩頭還滲著血,卻優雅無匹。

他道:不知道。

葉開又問道:你沒有抓她,她的畫怎麼會在你手上。

方應看道:許是走得急了,未顧得上吧。

葉開盯著他的眼睛,道:我信你。言辭懇切,語氣真誠。

方應看也看回去,道:我還有東西在她手上,你若看見,便叫她還回來,我不予她計較。同樣的懇切,真誠。隻是其中真假,有待考量。

葉開問道:何物?

方應看道:一隻蝴蝶金簪,我答應了我未過門的妻子,替她打造的。眼中柔情,真像是愛慘了那個女子。

葉開想到那隻簪子,心下一驚,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點頭道:可以。我定替你討回。那隻簪子,卻是我借花獻佛,你莫怪她。

方應看道:你搶了那隻簪子?真是好眼光。言畢,甚至笑了出來,似乎真的讚歎葉開的眼光精準。

葉開一個瞬身,已經到了房頂,他轉身對方應看道:你像是走火入魔了,雖不知你練得什麼功夫,還是住手吧。

他居然對一個要殺他的人那麼關心。

方應看隻道:一個月之後,我想看到我的簪子。

葉開點頭,飄然而去。

方應看沒有看到葉開嘴角留下的一絲血跡。

傷心小箭,豈能不傷心?

第7章 章七

章七

通州城外龍首山上龍頭寨是個遠近聞名、赫赫有名、鼎鼎大名的,

土匪窩。

這樣大的黑道早該被官府鏟除了,可是龍頭寨並沒有,因為他們就是官府。

通州知府老爺就是龍頭寨出錢捐的官兒,這是公開的秘密。

龍頭寨經常劫富,偶爾濟貧,總歸是群強盜。隻是龍頭寨寨主韓馬堂,是個頗有意思的人。

五年前的韓馬堂本是通州城小有名氣的神童,他十四歲便中了秀才,很是為韓家爭了大大的光。

可是之後,鄉試兩次,連考六年,均名落孫山,第三次,他用盡畢生心血,將十年寒窗所學精華細細寫就,出了考場,“哇”的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依舊落榜。

而同場的李富,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兒,卻拔了頭籌,誌得意滿的從皇榜下離開。

最後一次落榜時候,老父失望惱怒,急火攻心之下,竟一命嗚呼。

老父死後,家境更是敗落,曾經笑臉相迎的親戚朋友也避之如蛇蠍。

人情冷漠,世態炎涼。

有同科的學子看著不忍心,偷偷告訴他,是城裏首富李金李老爺花錢買了他的卷子,讓兒子李富替了他的名字。

那些恭喜,那些道賀,那些榮耀,都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