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蘭妡關切地拉著聶淑儀的手,“聶夫人最近還有沒有來找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聽了妹妹的話,自上次打發走後,這回便決意冷一冷她,因此她來時,我借故躲來幽蘭館,想來她該悻悻回去了。”
厲蘭妡讚許道:“姐姐拿得定主意就好,這日子終究是你自己在過,別為了他人害得自己費力傷神,那真是不值當。所謂救急不救貧,尊母再來,你三五回周濟個一回就是,犯不著白填她們的限。”
“妹妹放心,我理會得。”聶淑儀好似想起了什麼,又低聲道:“還有一樁,妹妹不在的這些日子,韋更衣曾鬼鬼祟祟來過幾次,都被我打發走了。”
韋氏?看來她賊心還未死。厲蘭妡蹙眉道:“無足輕重的小人,不必理會。倒是那和嘉公主,她是什麼時候進宮的?”
“算來也不過十日的功夫,因她脾性大,我沒敢細問,怕惹惱了她。不過這位和嘉公主素來也是氣派大得厲害,除了每日給太皇太後和太後請安,其他妃嬪一概不肯見的。”聶淑儀道,“倒是往幽蘭館來了幾趟,公主仿佛很喜歡小孩子。”
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親自領著兩個孩子迎接他們。厲蘭妡若有所思地道:“這位和嘉公主膝下有無子息?”
聶淑儀歪著頭想了一想,“恍惚聽說有一個女兒,年歲與明玉差不了多少。”
原來有一個女兒啊……厲蘭妡有些明白蕭姌的用心了。
太儀殿中,蕭越急遽地踱著方步,麵色沉沉欲墜,“你怎麼突然進宮了,也沒派人知會一聲?”
蕭姌若無其事地道:“皇兄人在邊疆,我哪裏通知得到?況且我十日前就進宮了,皇祖母和母後都沒說什麼,皇兄你倒生這樣大的氣。”
蕭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罷了,你私跑回來的事暫且不提,方才你說駙馬逝世,又是怎麼回事?”
“瓊州地方偏遠,氣候惡劣,生病也是難免,他一個多月前就病重不治,沒幾天就去了。如此早早死了也好,我反而得以抽身。”蕭姌愈發輕描淡寫,仿佛死的不是她丈夫,而是一個不相幹的人。
蕭越生起氣來,“這叫什麼話?你不為他守孝也罷了,還打扮得這樣花枝招展,這也虧得消息沒傳開來,不然你想別人會怎麼看你?”他打量著蕭姌一身鮮麗的衣裳,覺得十分刺目。
蕭姌硬著嘴道:“我怕什麼?他活著的時候我就沒討著半分好,死了還怕別人的閑言閑語嗎?那些人要說盡管去說好了。”
看著這個自小嬌慣的妹妹,蕭越隻覺頭痛不已,“陳之玄再不好,那也是先帝千挑萬選指給你的,你當時沒說半個不字,如今斯人已去,怎麼反而有許多不滿?”
蕭姌直瞪瞪地看著他,“先帝都已經指好了,我能說不要嗎?先帝若真心疼我,就不會將我許配給一個不尷不尬的太常寺卿,空有名位而無實權,以為主持幾個像模像樣的祭祀大典,白叫人看輕。”
蕭越頗為無力,“那你想怎麼樣?陳之玄身世清白,人品貴重,先帝正是看重他這一點,以為可以托付終身,不然將你許給一個風流紈絝,你便會高興麼?”
“陳之玄是什麼好歸宿麼?”蕭姌冷笑起來,“我不過稍稍攛掇一下,他就迫不及待地婪取財貨,那副猴急模樣誰都瞧不上,因此觸怒先帝,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