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的客房中,法證組找到一瓶紅酒,在裏麵檢驗出大量的氯胺酮成分,他就說教官今天怎麼執意要來聽審訊,到底還是為了這批毒品。
江暖看著燕璟琛的神色,自然也反應過來了,心情一時大好。
“看來,這場官司並不好打。”
如果秦禮傑喝過那瓶紅酒,便說明他是知道裏麵有毒品的,而那些毒品還極有可能是他放進去的,那麼他身上的毒品又是從哪兒來的?
若做過活體取證後,能證實秦禮傑在長期吸食毒品,那麼這起案子,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強奸案那麼簡單了。
無視國家法律而吸食違禁藥品,這罪名可比強奸罪重多了。
燕璟琛到底是燕璟琛啊,一句話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
李舒白信心倍增,整個人立時雀躍起來。
半個小時後,周立飛所乘坐的飛機順利抵達華城國際機場,秦美蘭和楊啟山夫婦親自去機場接他,一行人趕到警局時,已又是一個小時之後。
秦美蘭夫婦不允許見秦禮傑,依照程序在審訊室外麵等著,所以隻有周立飛一人進去了。
在審訊室隔壁還有一個小單間,不過十平米大小,與審訊室之間隻隔著一層鍍膜單反玻璃,從這裏可以將審訊室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而審訊室內的人卻看不到站在玻璃後麵的人。
江暖和燕璟琛並肩站在小單間裏,密切注意著審訊室內的一舉一動。
從早上九點直到現在,秦禮傑在審訊室內待了近八個小時,精神近乎崩潰。
周立飛年過不惑,許是因為職業的緣故,整個人透著幾分儒雅之氣,頭發梳成八九十年代的大背頭,脊背挺得筆直,看起來絲毫不像四五十歲的男人。
“周叔叔,你快幫幫我,我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再在這裏多待一分鍾,我簡直都要瘋了!”
秦禮傑見周立飛進來,近乎失控一般從椅子上站起來。
李舒白強硬地按住他,“吼什麼,老實坐著別動!”
秦禮傑氣惱地狠狠瞪他一眼,“我記住你了,等我出去,你給我等著!”
“你先出去再說吧!”李舒白眯眼冷笑。
周立飛擰眉看向秦禮傑,“禮傑,不要在李警官麵前說這種話。”
簡直就是沒腦子。
秦禮傑似乎很聽周立飛的話,咬咬唇,不情不願地乖乖坐回椅子上。
周立飛在他旁邊坐下來,“李警官,我是他的代理律師,針對這起案子,您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
“周律師剛下飛機就趕過來,還真是敬業。”李舒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周立飛淡淡啟唇,“職責所在。”
李舒白暗哼一聲,轉眸看向秦禮傑,“九月十號晚上八點到十一點,你在哪裏。”
“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還問我做什麼。”秦禮傑撇嘴。
李舒白勾唇,“所以,你這是承認,是你強奸梁小柔了?”
“喂,你別隨便汙蔑我啊,信不信我告你誹謗!”秦禮傑拍桌子,“是那個女人在聚會上喝醉了,說要休息,非拉著我去開房而已!”
秦禮傑也不傻,這種時候自然不可能實話實說,更何況,一開始確實並不是他把梁小柔帶回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