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抿唇，“沒顏色的指甲油？”
女法證忍不住朝他翻了一記白眼，“李隊，您這麼多年都沒有對象，真的怨不了別人，對女人，您真是太不了解了，非得帶顏色的才能叫指甲油嗎？”
“所以，這是女人的指甲？”李舒白擰著眉反問。
他隊裏隻有兩個女人。
女法證以手抵著下巴，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正常情況下確實是這樣，不過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比如某些異裝癖，而且，這個指甲究竟是昨晚留下的，還是其他什麼時候，跟你隊裏的人有沒有關係，都要帶回去仔細化驗過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李舒白心下了然，抿著薄唇將密封袋交給她，“那就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我們都是為燕少辦事。”女人笑了笑，接過袋子後收隊離開了。
李舒白忍不住咋舌，“這可是法證組的人啊，教官，他們居然也聽你命令辦事？”
“顧局派來的人，與我無關。”燕璟琛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踱步朝巷口走去。
李舒白快步跟上他，“昨晚喬七沒有和越南人交易成功，他們肯定還會另外約定時間地點，你說這老狐狸和越南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聽說過晉勇這個人嗎？”燕璟琛回頭看他。
李舒白仔細想了想，“有點兒印象，八十年代威震金三角的越南毒梟吧？剛進警隊的時候，聽顧局提起過這個人。晉勇與前大毒梟撻坤幾乎並列東南亞雙雄，但沒過幾年，就聽說他被人炸死了。之後五爺幹掉撻坤，成功上位，由此壟斷了整個東南亞的毒品，如果晉勇沒死的話，我估計五爺還不可能這麼快就上位呢。”
“他確實沒死。”男人微微眯起眼睛，目色瞬間冷下來。
“沒死？！”李舒白聞言大驚，“這怎麼可能，我聽說當年抓捕晉勇的行動，是顧局與西南軍方聯合部署的。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晉勇就被人炸死在他家裏了，顧局說那麼大的爆炸威力，晉勇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這事兒可真大了，如果晉勇沒死，他要是和五爺的販毒集團聯合起來，那他們扳倒這夥人的難度豈不是又加大了？
燕璟琛看了他一會兒，慢吞吞地開口，“我目前也隻是懷疑，並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晉勇還活著。”
李舒白身上的冷汗都被他嚇出來了，“教官，你以前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別老這麼嚇我成嗎？顧局說他當時親眼看見晉勇被炸死了，如果這人還活著，那也跟我們沒關係，又不是我們炸他的，冤有頭債有主，他該找誰報仇就找誰去。”
燕璟琛笑了笑，勾著唇角坐進車裏。
見他要走，李舒白二話不說也坐進來。
“還有事？”男人斂眉看他。
李舒白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看他，“教官，我被停職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男人漫不經心地從他身上收回視線，“經濟上的損失，去找霍紹謙。”
李舒白當即樂了，“教官，我就喜歡你這種土大款的樣子！”
男人嘴角抽了抽，揚手趕他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