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抿唇低笑,“我也不過是近朱者赤罷了,有三少您這樣的愛國青年每天耳提麵命地在我耳邊宣傳革命,我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當一個隻會賣笑的風塵女子。”
“在我眼裏,你比別人都好。”胡遠目色堅定地看著她。
江暖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笑容淒婉,“那、那你為何不願意娶……”
話音未落,身側突然傳來一記輕快的聲音,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
“喂,是你啊!我剛剛還說這個人看著眼熟,沒想到真是你!”秦羽柔騎著馬朝兩人飛奔而來,兩眼直勾勾盯著胡遠。
紀綱在監視器後麵看了一會兒,旋即拿起對講機。
“好,卡!演員準備下一場!”
馬場內的三人立時收斂所有情緒,下一場是秦羽柔和江暖的賽馬戲,沒胡遠的事,他索性牽著馬退到一旁觀戲。
秦羽柔和江暖先後上了馬,不知道是不是江暖的錯覺,她坐上去之後,餘光瞥見秦羽柔嘴角悄然劃過一抹冷笑。
她凜凜神,再抬眸時,秦羽柔已經恢複如常,趾高氣揚地看著她,“會騎馬嗎?”
江暖淡淡抿唇,“還好,昨天下午阿琛教了我一會兒。”
秦羽柔聞言,目色變了變,冷哼一聲扭過頭,兩手緊緊抓著韁繩。
江暖無聊地聳了下肩,這不幹她的事,秦羽柔非要挑釁她,來她這兒自討沒趣,她總不能真讓秦羽柔占便宜。
不就是會騎馬嗎?人無完人,燕璟琛都不要求她什麼都會,她幹嘛要在秦羽柔麵前自我貶損。
攝影師重新換了機位,就好位後,對講機中再度傳出了紀綱的聲音。
“開始!”
秦羽柔瞬間換上一副挑釁的麵孔,“比一場如何?我倒想看看,有資格站在他身側的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江暖雲淡風輕地撩了撩耳邊被風吹亂的秀發,“顧小姐,你在吃醋嗎?”
“廢話少說,我最討厭女人婆婆媽媽的,他現在不在這兒,你沒必要在我麵前裝矜持,一句話,到底比不比?!”秦羽柔擰著眉加重了語氣。
江暖輕笑,“好啊!”
話落,她下意識地夾緊了馬肚子。
秦羽柔勾唇冷笑,慢慢揚起一隻手,“誰先跑到終點誰就贏,一、二……三!”
“三”字剛出口,她座下的馬瞬間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江暖見狀,用力夾馬腹,同時抖動手裏的韁繩,不甘示弱地在後麵追著。
跑出半程後,她身下的馬突然不安分地跳動起來,前馬蹄像被火燒了一樣,不時在地上磨蹭,馬背頓時顛簸得厲害。
江暖心下一驚,拉著韁繩企圖讓馬停下來,可它根本就不聽她指揮,馱著她瘋狂地嘶鳴,試圖將她從背上甩下去。
燕璟琛眯起眼睛,飛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她快步跑過去。
其他人還未回過神,紀綱還以為是江暖騎術太差控製不住那馬,後來見燕璟琛跑出去,才反應過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