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由正常感染者展現出來的行為和反應,為了看清他之後的動作,下意識地沒有開搶。
嘉利米維爾似乎也略顯驚訝,在那個感染者迅速轉身向另一條街道逃去的同時,立刻從後腰包上逃出一把小型槍支對那個感染者開了一槍。大概是因為背對著我們的緣故,那個感染者這一次沒能躲開這一槍,奔跑的動作扭曲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直接逃進了一條小巷。
我沉默地看完這一幕,直到嘉利米維爾表情凝重地看向我,並且對對麵大樓裏的三名隊員招了招手,將他們叫回來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傑拉德,“……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我的錯覺,萊歐。”
“應該不是錯覺,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搖了搖頭,拉起傑拉德同他們一起往道路另一邊撤離的同時,對他說道,“我還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個感染者會在被激怒後像這樣轉身逃跑,他們幾乎沒有危機意識,即使感受到了疼痛,也隻會更加想要撕碎眼前的敵人,更別說做出翻滾這一類的動作去躲避軍隊的射擊。”
“先從這片區域離開吧,那些感染者的血液沾染到地上,多多少少會吸引到其他的惡性病毒感染者,我們待在這裏不太安全。”嘉利米維爾簡短地回答了一句,然後將一隻手按上掛在耳廓上的通訊器,對情報小組交代了幾句,並且命令遠處的兩個聚集小隊迅速跟上來。
我在他做這些交代的時候側頭看了一眼跟在我身邊的傑拉德,發現他正緊緊地盯視著之前那個感染者逃跑的方向。我沒有停下來詢問他什麼,暫時將想要提出的問題壓在了心底,盡快離開了身後那個街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嘉利米維爾對那個感染者開出的那一槍應該是射出了一種針對惡性病毒感染者的小型追蹤器,一旦擊中人體就會深深紮進皮肉裏,雖然不至於對*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卻能夠防止惡性病毒感染者將追蹤器隨意拔出。這種追蹤器的範圍很廣,隻要那個感染者不是忽然逃出了幾裏開外,情報小組的人員都能隨時通過上空的偵察機來確定那名感染者的具體位置。
我們的行進速度不快,畢竟還是需要注意四周有沒有任何忽然襲來的感染者出現。同時嘉利米維爾也選擇了一條相對來講要安全得多的狹窄街道,雖然這種陰暗的位置更利於惡性病毒感染者行動,但是卻封鎖了我們的左右兩側,小隊隊員隻需要注意前後兩方就行。
從地圖上顯示的路線來看,我們實際上已經相當接近目標大樓了,隻是因為隔著兩條大樓密布的街區,所以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繞行才能抵達大樓附近。在不斷靠近的過程中,我們所能夠聽見的來自惡性病毒感染者的嘯叫聲越來越明顯,四周牆壁以及地麵的情況也顯得更加殘破不堪起來,看得出來已經接受過一輪感染者們毫不客氣的璀璨。正因如此,我們的行走速度也越來越慢,幾乎是在貼著牆壁一寸寸往前移動。
我們的耳邊不斷傳來情報小組的偵察報告,其餘四個小隊已經抵達了之前安排過的指定地點,分別位於目標大樓四周不同方向的四個樓頂,並且已經接通了樓頂直達地麵的繩索,隨時都能配合我們提供支援。在我們後方的兩個狙擊小隊也先我們一步就位,嘉利米維爾隻讓他們暫時停留在原地不動,盡量讓我們保持在狙擊小隊所能夠看見的範圍之內。
在再次穿過了一個街區後,嘉利米維爾停了下來,對荊棘鳥小隊吩咐了幾句,讓他們替換穿透力強的槍支和彈藥,並且做好萬全準備。交代完後,他稍微移動了幾步,走到我身邊,再次看向了傑拉德:“看起來似乎並不止你一個這麼狡猾的感染者啊,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