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所幸他們現在的狀態非常狂亂,注意力也大多數被同類的血液所吸引住了,不那麼容易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我說著看向對麵那棟大樓的一個破口,又問:“直接過去?”

“再稍微等一會兒。”嘉利米維爾拿出探測儀說道,“我讓一、二兩個小隊和我們使用一樣的方式先進去了,等他們在對麵給我們信號,我們再過去。”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靠在牆邊繼續觀察地麵上的那些感染者。傑拉德也站到了我的身邊,和我一樣將視線投向地麵,我伸出一隻手攔在他的腰前,不讓他距離房間的邊緣太近,免得萬一有其他感染者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會直接撲上來把他拉扯下去。

我們下方的這條街道相當雜亂,由於大量惡性病毒感染者互相之間不斷的撕鬥,導致整個地麵甚至牆壁都鋪滿了鮮血,看起來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恐怖的場景。雖然任何一場戰爭都是這麼殘忍,但如此大規模的感染者集中性死亡,就算是嘉利米維爾估計也沒能親眼見過幾次。這些感染者的屍體被其他還活著的感染者隨手甩到街道的邊緣和牆角,有些甚至堆放在了一起,看起來令人感到不適的同時,也傳來了一陣難以言說的古怪氣味。現在就是不清楚如果放任他們的屍體這樣堆放,會不會引起疾病甚至瘟疫。

而這也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上次嘉利米維爾他們前往荒原調查,卻隻在地麵上發現了血跡,沒有看見任何一具感染者的屍體這件事。我當時不敢那些感染者究竟是真的死去了,還是受傷了,但無論是哪一種,他們的軀體幾乎可以肯定是被某些人帶走的。光是根據感染者的習性來講,他們應該不可能大規模地往相同的一個方向如此整齊地撤離。

我所思考的這些事情,嘉利米維爾也早就想到過,他之前甚至還跟我討論過一番,不過由於手上的線索不夠充足明了,所以我們也沒得出什麼可靠的結論。

傑拉德始終盯視著地麵上的情景,我在將腦子裏的這些思緒暫時拋開後就看向了他。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更不會在這種場合說話,不過他看向地麵的眼神倒說不上是戒備,反而透露著些許的好奇。我猜不出他現在的想法,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完全不理解下麵那樣的情況究竟代表了什麼。

我沒來得及對他解釋,耳邊就想起了那兩個已經進入大樓的小隊的報告。嘉利米維爾在聽完他們的報告,並且看見他們站在對麵大樓裏抬起了手後,對身後的荊棘鳥小隊示意了一下,開始連接兩棟大樓之間的滑索。

不得不說現在的裝備比以前的確要先進得多,他們的行動力也幾年前要有所提高。hlm病毒並沒有阻止科技前進的腳步,在某些方麵上來講,反而是促進了這些裝備的研發,使武器和裝備變得更加有針對性,來對抗這些在體能上要遠遠超越正常人的惡性病毒感染者。他們隻使用了兩條最簡單的繩索,在兩邊配合的情況下往對麵拋去,繩頭在半空中對接到了一起,比諾在這一頭用力地拉扯兩下,使用手裏的終端確認了一下繩索的結實性,然後將繩索繃緊,用固定器牢牢地鎖在了地麵上。

“走吧。”我拍了拍傑拉德的肩膀,對他說,“握住繩子上的那個把手就行,我會在對麵接住你……不過我個人認為你應該不太會用,怎麼樣,你能自己過去嗎?”

傑拉德看了看對麵的大樓和這兩條繩索,點了點頭,“能。”

我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擔心你了,這兩條繩子的承重能力很強,不會斷的,跟著我一起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