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意義了。”尤弗諾靠到椅背上,再次將蒼老的雙手放上終端機的控製器,“無論我做什麼,我們都看不見未來,而未來的人又會作出什麼樣的事,也都和我們毫無關聯——比起人類那遙不可及的未來,你應該更加在乎該怎麼解決現在的困境吧?放心吧,那些感染者還不至於把外麵那支裝備精良的軍隊給毀了,先給你看看幾個有趣的東西。”

他將終端機開啟,調出了一張解析圖,“這片森林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瀕臨死亡了,當時我正好又才剛剛研究出了你們命名為hlm的這種病毒,對延續生命這一類的事情非常感興趣,所以就順手找人送來材料,並且製造了這個能夠為森林植被提供營養的轉換設備。”

“找人送來材料?”我皺了下眉,“聽起來你的確和外界有聯係啊。”

“你思考事情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地謹慎。”尤弗諾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一樣,無論在什麼樣的時期,都會有人願意為了金錢而付出,所以像我這樣隱藏在外界,並且操控某幾個城市裏的經濟問題,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造成這片森林逐漸死亡的實際上也就是那個地下室的原因,而那個地下通道是之前斯蘭卡特的上一任總統下令秘密建造的。至於為什麼要建造這樣的地下室,你該猜得到原因。”

“無非也還是因為戰爭。”我看了一眼那張解析圖,問:“那你又為什麼要毀了它?”

“我知道了如何延長生命的辦法,但我不認為我應該破壞這個世界的生態體係。”尤弗諾麵無表情地說,“你大概會認為我思想怪異,既然這麼厭惡死亡,又不願意繼續在這方麵研究下去——我不在乎你的想法,所以你不需要知道理由。”

我不再說話,側過頭看了一眼依舊緊盯著他的傑拉德,之前一直緊握著他的手稍微放鬆了一下。

“我其實能坐在這裏收集到挺多情報的,所以有關於你們已經發現了惡性hlm病毒的秘密這件事,我也早就知道了。不愧是我的兒子。”尤弗諾的手在控製器上慢慢地操作者,“我原本其實在城市裏放置了很多個惡性病毒載體,麥加是其中之一,之前被你救了的那個小姑娘也是。”

“朱莉爾?”我正想問些什麼,就被他揮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那個小姑娘最後感染上的的確是良性病毒。”尤弗諾說著,在終端機上調出了一幅圖,“我知道這非常不可思議,但我發現孩子們正在成長的身體是不會受到惡性病毒轉換係統的影響的。轉換係統在被注射進他們身體之後,會隨著他們身體的增長而在體內遊移,直到最後通過不知名的渠道消失不見——這是我至今為止都沒有研究透徹的一件事,但也並不是每個孩子都會這樣,大概有一定幾率上的原因吧。”

我看著那幅圖上有關於c-v27和惡性hlm病毒的分析數據,這也正是我之前和康納爾多一起研究出的情報。

尤弗諾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又一次沉默下來。他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姿勢過了很久,才重新開口說:“我之前其實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不過現在想想,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hlm這種病毒是會影響到腦電波的,所以我根據他們腦電波的變化,製作出了能夠控製他們情緒和潛意識思維的器械,有關於這方麵的知識,你大概並不想知道吧?”

“我對如何製造一支絕對聽命於我的軍隊不感興趣。”

“……之前我設下了很多個陷阱,刻意引導你們走向滅亡。”尤弗諾停頓了幾秒,說,“之前在另外那個城市廢墟裏的時候,我本來可以很早就讓感染者群體攻擊你們的,但卻等到了你走之後才動手。剛才殺死麥加滅口的時候,當然也是想讓你一起陪葬的,不過你卻還是好好地站在了我的麵前。就連現在,我也還是有把感染者都召集回來圍殺你們兩個的想法,但我認為我最後大概還是不會選擇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