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圈之後停落下來,緊追的馬匹也未有踩住她的身上,幾根冷箭隻射在她的周身,未有傷她一分一毫,人卻是昏厥了過去,失了清醒。
“方才是誰射的箭?”榮浩千微蹙著眉頭,語氣清凜,將夏紫蘇抱起了攔進自己的懷裏。
“屬下這就赴死。”其中一名男子言畢就提劍抹斷了自己的脖子,那血毫不費勁的噴出。
榮浩千微一挑眉,似有些惋惜之意:“原是要賞你的,你卻自己要投死。”
箭法極準,未有傷及毫毛,是該賞的。
死不冥明啊,那男子瞪大雙目,帶著懊悔及鬱結,最終還是斷了氣,身邊的屬下無不輕歎,暗念著往後對自己下手不可太狠,該是要留點時間給主子言語的。
夏紫蘇被榮浩千抱進了馬車,他撕下自己的衣袍一角替她的手臂包紮,又輕撫掉緊貼在她臉頰的青絲,將車簾放下,靜立於馬車之外。
月色之下。
悠悠白月光,淡淡輕風過。
先前那一番的廝殺逃命消逝無蹤。
須臾,姚副被擒住,隻往榮浩千的麵前帶。
“你是想生還是想死?”榮浩千失去了耐性,露出厭棄之色,這個男人在幾個月裏頭一直表現很硬氣,無論怎樣的折磨,依舊不鬆口,眼下還差點因他廢了一顆自己有趣的棋子,委實不願在給他機會。
“我如今還能見著大小姐也算死而無憾了。”姚副言畢就想咬舌自盡,誰知卻被榮浩千眼疾手快卸了其下頜。
姚副瞪大雙目瞧他,一逼視死如歸的形容,但眼底眉梢終究還是漏出了些無可奈何。
“你想死,我偏偏讓你生。”榮浩千清冷一笑,輕一揮手,底下人便撩開了馬車的車簾,裏頭赫然躺著不醒人事的夏紫蘇。
姚副的身子一怔,似是不敢相信,他以為夏紫蘇己成功逃脫,卻未料到竟被擒住。
“你再不說出夏哲的藏身之處,我就殺了你家大小姐。”榮浩千抽出腰間冷劍直指夏紫蘇白皙的脖頸。
姚副單膝跪地,直直的盯著馬車裏頭的夏紫蘇瞧,突而仰天長笑起來,這笑聲很是詭異。
榮浩千聞聲覺著莫名其妙,莫非他是瘋了?立即又替姚副接上下頜,雙眸冷凜似月:“你笑什麼?”
這大笑聲似也吵醒了夏紫蘇,她不能動,渾身都似散了架,脖間的冰涼給她帶來恐懼感。
不必存有僥幸,她相信榮浩千是會殺了自己的,惺鬆著眼眸直往他的側臉瞧,帶著幾許不甘心,她就算是要死,也要再見姬尚君一麵,何況他的大仇未報,如何能死,可她卻身不由己。
榮浩千低眸斜視,對上夏紫蘇膽怯卻有些怨恨的眼眸,稍緊緊了自己手上的劍柄,他竟也有些心生愧意。
姚副輕撇夏紫蘇一眼,冷笑出聲:“你榮浩千是花不起銀子,還是尋不到人,竟弄個冒牌貨來糊弄我!”
榮浩千微蹙眉頭,緊盯姚副,陰冷出言:“你若在口出狂言,就要你生不如死。”
“大小姐武功高強,又怎會輕易被你擒住,我雖隻見過大小姐一麵,卻記的尤為清楚,她的眉間未有一顆朱砂痣,榮浩千你這個怪胎真胡鬧啊!”姚副輕蔑一笑,轉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鄙夷之意不言而喻,盡顯囂張。
怪胎這二字令夏紫蘇欣慰,她深感讚同,暗歎姚副比自己會形容,瞧的透徹。
“將他五馬分屍!”榮浩千怒了,切齒吩咐,暗念留他也無用,所幸送他歸西妥當。
夏紫蘇半眯著雙眸,看到姚副的手腳及腦袋都被繩子捆綁住,五匹馬兒各個方向準備,榮浩千一聲令下,便四分五裂,殘忍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