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他的背影更覺得心酸無比,感歎自己命苦,要來演這場戲。

安陽允禮走至門口,卻又轉過身子往夏紫蘇那裏看去,言:“若說朕沒有愛呢。”

莫追心酸前塵

“那酥酥就等。”夏紫蘇篤定出言,她嘴上雖是對安陽允禮所言,可她心裏卻是決不放棄對姬尚君的情義,她眼下所有付出,都要他往後來還。

安陽允禮負手而立望著屋子外頭落進院中的銀白,未有出言,隻是心中莫名有些感慨,他覺得這女子好似跟夏紫蘇有些些相同,就是太過莫名其妙,她言詞灼灼,到底她心中所愛從何而來,可他卻又是欣慰的。

這樣的情義,既熟悉,又陌生。

姬尚君牽起一邊嘴角,隔著牆壁念起夏紫蘇言語的真心令人泛酸,想來皇上該是有些觸動的,可他的心卻也似被牽動了。

夏紫蘇望著那門空空終覺鬆了口氣,汗顏方才自己真惡心,而後再往窗戶那邊望去,隻盼姬尚君還能再爬進來瞧她一眼,言語幾句交待的話,卻未能夠,不免有些失落,而既又因體力不支昏昏沉睡過去。

月色冷清,夜寂靜的令人心生寒意。

安陽允禮慢步行走,突而歎了一聲:“夏紫蘇那時對榮浩千是愛吧。”

王公公不知安陽允禮是何意,聽到這句竟不自禁打了個冷顫,思量許久才壓低聲音言:“都是過去的事了,皇上。”

“朕那時是什麼,也是愛嘛?”安陽允禮緊抿薄唇,似是記起了什麼,眼眸中盡是不甘,怨恨,還有訕諷。

“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吧,天色不早了,保重龍體才是。”王公公是何等聰明之人,自是不願意讓安陽允禮提起前塵往事,何況還是一段不恥的往事。

他深知那件事,也曉得是安陽允禮的一塊心病,不僅讓他自覺掉價,且還尊嚴受損,關鍵是他還不服輸,每每想起都有種要將榮浩千大刑伺候的衝動。

吊起拿沾了鹹水的鞭子狠抽,而後再用鐵錘扇臉,如此才可解他心頭之恨。

王公公不自覺又往安陽允禮那裏瞧了一眼,月色之下的俊臉甚是陰森,估計是又在心裏暗暗對榮浩千下狠手了吧。

那時安陽允禮還是當朝太子,與三公都甚有些交情,故而來往有些親密,也因此他這太子之位坐的很穩當,不得不說手段不弱。

夏紫蘇那時專注習武,總是在山上師傅處練習,閑少有回夏府,這一日便與安陽允禮撞了一個恰巧,隻是那一眼便讓他失了魂,回去之後心心念念都是她,東宮女色皆不近。

太子妃用盡媚態勾引也無用,一哭二鬧三上吊依舊無果,那時鬧的沸沸揚揚,足見那日那一眼非一般尋常。

但安陽允禮也曉得夏紫蘇與榮浩千從小就是娃娃親,兩人皆是深情義重,故而麵上不能言明,便暗暗的先讓父皇傳口諭給夏桓公,半試探半作威脅。

“桓公還是要體諒皇上的一片良苦用心才是,何況這是好事啊。”王公公那時還是先帝的侍從,也是由他去傳的旨。

他當時已向太子靠攏,故而替安陽允禮說了一車的好話。

但夏桓公卻是左耳進右耳出,他獨愛這女兒,一向如她所願,故而命人讓夏紫蘇前來自己拿主意。

安陽允禮那日心中忐忑,他原該躲在幕後當黑手,卻終究受不起等,也跟著王公公一道去的,見夏紫蘇施施然而來便更想與她結為百年之好,還與她開出許多的優厚條件:“紫蘇,我父皇已應諾我,東宮太子妃之位重新冊封,往後我登基為帝,你便是後,後宮雖說不能虛空,但那些女子不過政治頑物,隻當是擺設了幾件家具,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