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麵前:“美人請用茶。”後又站到溫玉舒身邊。
韓美人往婉言那裏瞧了一眼,似是欲言又止,溫玉舒便使了個眼色及婉言,示意她先出去,又言:“這裏已無外人,妹妹就放心說吧。”
“妹妹方才瞧見皇上去了柳昭儀的院子。”韓美人話到即止,又抬眸細瞧起溫玉舒的臉色。
溫玉舒早知皇上對她另有心思,麵上卻依舊淡然,示意韓美人喝茶:“妹妹既然來了就坐下聊聊,反正本宮眼下已是無睡意了。”
韓美人也不客氣,她既是來了,也該將話講完再走才是,一手拈著茶盞,一麵又言:“想來這事也是偷偷的,柳昭儀未必知曉。”
“若是由妹妹來選,是要那位酥酥姑娘,還是柳昭儀呢?”溫玉舒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像是要與韓美人拉扯幾句家常,玉指拔動著玉水仙,問的漫不經心。
韓美人不明白溫玉舒為何發問,稍想了想,才言:“妹妹是不知那小宮女到底生成什麼模樣,並未仔細瞧過,但若說柳昭儀的品貌性格,那還真算不上什麼,姿色平平,又沒什麼才能,好多姐妹都比她如花似玉了。”
“依本宮看,妹妹也比她強呢。”溫玉舒不鹹不淡,聽著卻又不像是奉承之言。
且這韓美人也是相當的受用,當下便開始清高自傲起來:“那自然是,她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平民,怎能與我的門第相比。”
“妹妹言過了。”溫玉舒是好意提醒她,心中突生一計。
韓美人這才想起太後也是那裏出來的身份,便笑的有些尷尬,求饒起溫玉舒:“姐姐教訓的是,是妹妹一時口快,說錯了話。”
“這裏也未有外人,妹妹不必驚慌失措,此言也傳不到太後的耳朵裏去。”溫玉舒卻甚是不以為然,因她心中也覺著太後不過命好,得先帝恩寵才有了今朝,若說不是,也不過是個太妃,哪有今日的種種,後又端起桌上茶盞淺抿一口,問道,“皇上有去過妹妹那裏幾次?”
韓美人一想到這碴就恨的牙癢癢,原說進宮就是為了得聖寵,幹一番作為的,誰知卻好似進了冷宮,隻遠遠的望過皇上幾眼,從未靠近過,眼下又聽溫玉舒這般相問便更覺臉麵上掛不住了。
溫玉舒見韓美人雙手絞著自己的手絹,一臉通紅就勸慰起她:“這也不怪妹妹,隻是皇上近日太忙而已,往後總能見著的,莫要心急。”
“那為何要去見一個無名無份的小宮女。”韓美人低著頭,很是不服氣的小聲出言,似是在自言自語,“我想想那宮女也未必有幾分姿色的。”
“若要讓本宮說啊,妹妹年輕又貌美,不愁得不到皇上的寵愛。”溫玉舒低著頭輕拂起自己廣袖邊的金絲暗紋,言語的似有些無奈,“隻怕本宮往後都要輸在妹妹的手上了。”
“姐姐何出此言,誰都曉得皇上最歡喜姐姐,妹妹自是比不得的,也不敢比。”韓美人虛情假意自謙起來,心裏頭一萬個想把溫玉舒給比下去,隻恨沒這個機會。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皇上若是見了你一眼,眼下這情景可就未可知了。”溫玉舒語氣溫和,聽不出一星半點的虛情假意,說的極其認真,“自是不知妹妹的好,才會被一個小宮女給迷住了吧。”
“皇上也不召見呐。”韓美人也覺著自己甚是委屈。
“妹妹今日竟未能與皇上打了照麵?”溫玉舒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輕拈起茶盞,卻發現裏頭的
水已是冰涼了,便又放了下。
韓美人的身子一怔,直盯著溫玉舒瞧,卻想著自己方才為何不設計與皇上巧遇,還要躲過去了來溫玉舒這邊告之她這件事,實在是木魚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