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神,示意她們都退下去,便與沐琴說起了悄悄話:“你的才幹不在我之下,那婉言都能憑主得榮,你何苦還要跟著那個不爭氣的主子,不如隨我一道太後跟前伺候的好。”
“這也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沐琴極為無奈。
遙香略一思量,又言:“聽聞那小宮女甚得皇上的關心,過幾日飛上枝頭做鳳凰也未可知,你且先注意著些吧,他日她成了正宮娘娘,亦也是用人之際。”
“多謝你提點了。”沐琴隻是點頭,卻不言其它。
“我這就過去伺候太後,你早為自己打算。”遙香言畢就碎步離開了。
沐琴也知自己在容夫人那處是再無容身之地了,就因她去尋了酥酥,而眼下卻隻能受著,靜待時機。
而此時的夏紫蘇卻還不知沐琴早已離開了屋子,她低著頭自言自語:“多謝姐姐替酥酥上藥,其實這背上的傷也關緊要,反正我也瞧不見。”
安陽允禮聽她說此言是又好氣又好笑,嗔怪她道:“你是見不著,可朕卻瞧的分分明明。”
夏紫蘇本能的轉過身子,再來抓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慌的問:“怎麼是皇上?”
“為什麼你每次見到朕都是這樣驚慌失措的表情呢?”安陽允禮卻覺不以為然,將手中的藥放置桌上,又問她,“那日許你向朕要樣東西,你可想好了要什麼?”
夏紫蘇微微垂眸,終於言:“一生平安,無論做錯何事都不用被砍頭。”
安陽允禮未料到她竟要了這個,略顯失望,但細想想她卻是聰明的,就算成了他的妃,做錯事還是要受罰,重則還是要被砍頭,她倒是一勞永逸了。
夏紫蘇見安陽允禮未有回複自己,便又抬頭弱弱望了他一眼:“皇上?”
安陽允禮被她這一喚才又回過神來,說:“既然你想不到要什麼,朕就替你做主了,再過幾日便送你。”
“皇上……”夏紫蘇暗念自己方才明明說了的,怎麼這皇上就是不肯認帳呢。
“你歇息吧,不必送朕了。”安陽允禮放下手中的花,轉身大步離去。
夏紫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怎麼感覺這般沉呢,心中又忍不住暗歎,這日子到底幾時才是個頭啊。
酥酥有驚無險
今日天氣甚好,暖陽高掛,連寒風都不似往日那般刺骨,離年更近了,宮裏頭是忙的熱火朝天,處處都裝飾一新,添了好些喜慶。
安陽君落帶著王爺府上自己母妃做的糕點到仁安宮請安,才下了馬車便見榮浩千也領著他的夫人安陽晴裳一道款款下了馬車。
安陽晴裳未料到能遇見自己的哥哥,便略帶雀躍的往安陽君落麵前去,微笑著問:“哥哥今日也進宮?”
安陽君落往榮浩千那處望了一眼,又問起安陽晴裳:“你近日可好,身子怎樣,聽說你受了風寒,眼下可有好些?”
“多謝哥哥關心,無礙了。”安陽晴裳淺笑。
安陽君落方才還關切自己妹妹的身子,自己卻很不爭氣的咳嗽了兩句,這倒讓安陽晴裳擔心了:“哥哥才要保重身子呢,整日的操心,也該保養的。”
“隻是咳嗽兩聲,過兩日就好了。”安陽君落示意安陽晴裳不必替自己擔心,又對榮浩千言:“榮大人今日有要事進宮?”
“與夫人一道去看太後,小王爺這是要去見皇上?”榮浩千冷冷淡淡出言,他這段日子甚是想念酥酥,無奈卻想不出什麼主意可以見她,此刻正在憂心呢。
安陽晴裳卻對安陽君落解釋:“前兩日夫君送了繡品給太後,太後說甚是歡喜,故而傳我進宮領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