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眼安陽允禮的臉色,終於不再出言,隻是轉身離開了上書房,才走到院子裏就看到安陽允泰匆匆而來。

安陽允泰大方作了一揖:“參見貴妃娘娘。”

“那宮女可是有消息了?”溫玉舒對此事也是很著急,隻是她並不是盼酥酥生而已,她這幾日莫名的嫉妒,安陽允禮為尋一個宮女竟動用了禁衛軍,這是從未有過的事,若說真尋著了再度入宮,定是要恩寵無邊的,隻怕太後也勸不動皇上。

安陽允泰隻是輕歎一聲,笑的有些尷尬,想想自己也是可憐的,估計進去見了皇兄又是一頓臭罵,但又不得不去稟報消息。

溫玉舒見安陽允泰這般臉色也知是何意思,便提步直往自己的寢宮裏去了,她該去想想對策,絕不可以坐以待斃。

而太後那處更是渾身不自在,她未想到皇上對她陰奉陽違,氣的連茶杯都沒端住,遙香眼疾手快幫忙接住,又勸慰道:“太後且消消氣,想來這麼多天都無消息,怕是這人也沒了。”

“哀家從未見他對一個女子如此,真似著了魔一般。”太後氣不及,坐已是坐不住了,隻能往軟榻上歪著,又言:“紅顏多禍水,不得不妨!”

遙香隻在一邊伺候著茶水,不言其它。

太後微眯了眯雙眸,思量一番,後又讓遙香過來身邊聽吩咐。

遙香聽完太後所言便有些惶恐,輕聲言:“若是被皇上知曉,怕是要怪罪。”

“哀家那是為他好。”太後甚不以為然,自己肚子裏蹦出來的兒子,還能對她怎樣,又說,“他舍不得,哀家替他。”

遙香隻能應諾。

你我坦麵以對

夏紫蘇並未在夏哲那裏逗留的太久,穿回了自己原來的衣裳,便尋了附過的一座小村子,打算佯裝被湖水衝上來失去了知覺。

這人才剛剛打著哆嗦走進了湖裏卻發現自己的腰際竟被人抱起扛在了肩上,翻上了一匹快馬,又給她裹上一件冬衣披襖。

夏紫蘇回眸一望,才知是姬尚君,心裏不免一驚,忍不住問:“你如何來的?”

“我在這處已等了你兩日。”姬尚君沒好氣的輕哼一聲,他整日擔心她的安危,就怕她遭遇了不測,惶恐她會被淹死凍死餓死,幸而她不負眾望,終於又憑空出現了。

竟是憑空出現的,這讓姬尚君很是有些頭疼,他覺著自己已然不能在掌控她了。

夏紫蘇心裏一怔,她雖從來就知道姬尚君沒那麼簡單,但他竟能第一時間尋到自己亦是不易。

她眼下當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一直以來對他有頗多的揣測,卻不知哪樣身份才是真的,雖說在眼下,他一定是向著自己這邊的,但不想在蒙著這層紗,或許是時候該與他攤牌了。

這二人都各有心思,好久都是一片緘默,隻有寒風呼呼的吹過耳邊,刮的人生疼。

夏紫蘇以為姬尚君會將自己帶去京城,卻發現這方向似是不對,且因身上沾了水甚覺寒凍,便忍不住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

姬尚君不答,隻是單手緊緊環住夏紫蘇,一邊策馬直往山上跑,終於到了一處山腰停下,也一並將夏紫蘇抱下馬,拉著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看到一個溫泉,騰騰的冒著熱氣。

夏紫蘇驚呆了,這地方好美,溫泉邊上花團錦簇,綠樹長蔭,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姬尚君已拿掉她身上的披襖,又將她一把推下,說著:“先暖和一下`身子。”

夏紫蘇突覺渾身頓暖,又抬眸問:“那你呢?”

“我背對著你,你慢慢洗。”姬尚君轉過身子不看夏紫蘇,示意她放心,又言,“將你身上的衣裳脫下來,我替你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