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衣袖輕拭自己額頭的細汗。

突兀的外頭一片火光,又傳來喊打喊殺的聲音,嚇的良妃立即跳起來,捂著胸口問夏紫蘇:“外麵這是怎麼了?”

夏紫蘇亦是不明真相,往安陽允禮那裏望去,卻見他臉色淡然,隻說:“你不必驚慌。”

原來是安陽允泰及夏哲兩拔人一道往這處來取安陽允禮的命,就因他們恰恰遇上便引出了新的亂局,這是布局之人都未曾想到的。

良妃慌的不行,離開了椅子就往裏頭去尋安陽允禮,而這位皇上全然未將她放在眼裏,隻是對她喝道:“朕未讓你進來你如何能進?給朕滾出去!”

“是是。臣妾知錯了。”良妃被喝的心慌意亂,連忙提著裙子又回到外頭靜坐,那心就如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般,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

而安陽允禮竟與先前的病怏怏形容判若兩人,徑自從床榻上起身,挪了一下枕頭那處的一個小機關再是牽起夏紫蘇的手,便與她一道進了暗道。

夏紫蘇雖一句未問卻暗忖安陽允禮藏的可真夠深的。

“這是朕設的一個局,酥酥你不必驚慌,若不是如此怎能逼安陽允泰造反,朕亦沒有理由殺了他,眼下正好理所應當給他定個忤逆之罪。”安陽允禮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後又咬牙道,“朕定要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夏紫蘇有些吃痛,隻因安陽允禮握她的手越發用勁,似是隱忍著莫大的恨意,又見他抬眸伸手撫上自己的臉而有些驚慌失措,身子本能的往後退縮。

安陽允禮曾經一度以為酥酥或許就是夏紫蘇喬裝的,但見她眼下這般惶恐便更笑自己太生疑,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問:“酥酥,你一定不會背叛朕,是不是?”

這話真不能作答,夏紫蘇亦也不願意說假話,幹脆就隻是點了點頭,而安陽允禮卻很不滿意,一把推開她單手掐住她的下巴,眯著眼眸低沉著聲音強迫她:“回答我!”

“是,酥酥不會。”夏紫蘇終開口對其承諾,但心裏卻暗忖說酥酥二字亦不算欺騙,因她原就不叫這個名,且在心裏更是對安陽允禮有絲恐懼,若說往後計劃失敗落進他手裏,估計會死的很慘。

故,隻能贏,不能輸。

但凡是性格扭曲之人都會讓人心生畏懼,隻因他們做事從不顧及旁人,像失了人性一般狠毒殘暴,眼下或許也不止這小皇帝一人如此。

而安陽允禮卻最終為這個答案而笑了,笑的很爛漫,又緊緊抱住夏紫蘇重重的吻上她的紅唇,不顧她是否願意,更忘了她唇上的那個傷口,隻顧自己強行肆意的親切她,直到喘不過氣才分開。

夏紫蘇眼下不敢有任何的抗拒,滿心的厭惡卻安慰自己就當被狗舔吧,且更覺著對不住安陽君落,突兀的耳邊似是有聽到外頭兵刃相碰的聲音,心中更為緊張。

她竟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安陽允禮卻愜意的很,他對自己這一手布的局很是得意,且也很放心,潛伏在周圍的都是他最親信的死士,要對付那幾個沒用的廢物想來並不費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外頭沒了聲響,卻有人在敲牆,道:“皇上,已妥了。”

看來硝煙已散,諸事大吉。

安陽允禮這才牽起夏紫蘇的手走出了密道,卻發現事情並不如他所想,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隻見安陽允泰上前拱手作揖道:“臣弟見宮內有刺客便一心過來保護皇兄安危,而今刺客已被拿下,隻等皇兄發落。”

地上被敲暈之人竟是夏哲,其它共犯也都被一一製服。

夏紫蘇痛的快窒息也不能怎樣,好在她這一路走來都已學會了佯裝,但眼下未免太過吃力,不自禁連身子都有些顫唞,更氣自己的哥哥為何這般肆意,竟不與她商議就進宮行刺,再往安陽允泰那裏一瞧更是痛恨這廝竟拿自己的哥哥當了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