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觸目驚心,任憑那可憐的女子如何哭鬧求饒亦是動不了安陽允禮半分心。

安陽允泰隻覺著血腥卻並不為眼前這個女人動容,就算她肚子裏頭的孩子是自己的亦沒有他的腦袋要緊,聽到她那聲廝力竭的慘叫聲也是無動於衷。

安陽允禮未料到安陽允泰的性子竟也這般冷漠無情,這也是良妃始料未及的,她痛徹心肺,更不想因此而死,匍匐著想往屋裏爬去卻是半點力氣都未有,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扯著嗓子喊:“王爺你為何不看我一眼,好說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

安陽允泰依舊麵不改色,側身對安陽允禮說:“還望皇上明查秋毫,她這分明就是誣賴,是想挑拔是非,臣弟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這說話的好生無恥,安陽允禮冷笑道:“她都認了,你亦還不認?”

安陽允泰緊抿了抿唇嘴,抬眸與安陽允禮對視,照舊嘴硬:“這是莫須有,且我未有做,又如何認?”

安陽允禮一聽此言竟笑了,哼嗤道:“看來朕還是低估了你。”

“那是她栽贓嫁禍,她有何憑據說她肚子裏頭的孩子是臣弟的?”安陽允泰咬緊牙關不認,他深知自己這一認便是萬劫不複,再沒有生的希望,何況良妃眼下情景已是小產,他大可不必跟自己過不去。

但安陽允禮卻不會給他一個僥幸的機會,又問:“除了良妃之外還動過哪個女人,還請皇弟明示才好啊。”

“一個未有。”安陽允泰緊咬牙關,隻當自己是個無辜的。

“真是朕的好皇弟啊,做事亦是冷血無情,但今日不是你不認這罪便能逃過的。”安陽允禮冷哼一聲,而即輕一揮袖,便見數十個侍衛上前架住了安陽允泰,惹的他慍怒道:“我可是與你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弟,你若要動我也該問過母後答應否!”

“朕沒有你這樣的同胞兄弟。”安陽允禮切齒恨恨斥他,見他拚命掙紮不肯服軟,便又出言滅了他最後的一點念想,道,“且母後也保不了你,僅憑一條謀權篡位之罪,便可足夠砍了你的頭,更何況還有其它之事!”

綠帽子這樣的事情實在難為情,安陽允禮見眾人都在便說是其它之事,他眼下真當是恨極了安陽允泰,他不能行之事,他可行,如何不叫他生氣!

“我如何謀權篡位?我分明就是助你抓住了刺客!”安陽允泰雙眸通紅,廝吼一般替自己辯白,又道,“皇兄要我死隻一句話便可,但這罪名亦是承受不起!”後又高聲大喚起來,“去稟報太後,去稟報太後!”

“到了眼下還這般的嘴硬!”安陽允禮怒了,他竟不知自己這位皇弟亦是條英雄好漢。

安陽允泰突然比方才安靜了許多,怒目橫眉冷對安陽允禮,一字一頓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安陽允禮仰天長笑,而即又收了笑緊盯安陽允泰的眼眸發狠道:“你不認亦是無妨,刑部的刑具之下由不得你不認。”

安陽允泰此刻才知道安陽允禮對自己是用真格的,但他知道自己求饒亦是無用,隻說:“你若說不怕就讓母後來見我一麵,見我一麵!”

事以至此,就算太後知曉安陽允禮所作所為亦不能如何,況且她再三求情亦是無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成為一堆白骨,她雖心痛難忍卻也無能為力。

安陽允禮原可以一刀結果了安陽允泰,但他不會讓一個人痛快的死去,他要慢慢的折磨,便吩咐刑部之人要好好伺候這位王爺,各種用具都要挨個讓他嚐遍。

安陽允泰聞言便提聲破口大罵,可惜隻能泄憤卻不能改變結局。

屋外的良妃已是因流血過多而神誌不清,身體的痛楚卻沒有消逝,精神上的懼怕更是叫她生不如死,而此刻也隻剩下一口氣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