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寧可不要報這個仇,也要護他周全。

“我逼宮那一刻就未有想過你的安危,如今你也不必幫我!”夏哲拚盡最後力氣推了夏紫蘇一把,他如今是萬念俱灰,雖說覺著自己自私自利不盡人情卻未些後悔,怪隻怪他失了這個機運,反被安陽允泰利用一把,而今也不必夏紫蘇來救自己,他如今這般模樣又如何能逃出去,低沉著聲音,道,“你走吧,快走,不必管我。”

夏紫蘇不肯,未在理會夏哲隻是背著他往牢獄外頭走。

原說大牢裏也該有個守門的,而眼下竟是未有一個人,夏哲不是一個蠢人,直覺這是一個圈套,便在夏紫蘇的耳邊細咬一句:“你這是中了那狗皇帝的計了。”

夏紫蘇不語亦不解釋,隻是背著夏哲直往前走,突而躍身輕巧飛上了屋簷,直往宮外去,全然不顧身後安陽允禮怒吼的聲音:“夏紫蘇,你居然騙朕!”

這一聲廝吼不知是悲是喜是恨,原來他日思夜想的人兒竟真的在自己身邊。

夏哲聽安陽允禮吼成那般樣便猜出了七八分。

想來是安陽允禮讓酥酥假扮成夏紫蘇,以此誘他說出那五萬精兵的下落,誰知道她竟是真的夏家小姐,幹脆將計就計的就跑出了宮外。

且此刻宮外正有人來接應,夏紫蘇二話未說便帶著夏哲進了馬車,而前麵駕車之人亦是連忙喝馬快跑,三人竟順利的離開了皇宮。

不管宮內的禁衛軍如何追趕亦是被遠遠甩在了後頭。

安陽允禮的眼眸如死水一般的寧靜,臉上根本瞧不出他是如何想法,隻覺著詭異陰寒。

“皇上。”身邊侍衛見安陽允禮呆了,便小聲請示他吩咐。

“抓住她,要抓活的來見朕,其它之人就立正罰!”安陽允禮隻下了這道命令,他亦是不怕的,他早有步署,他們就算出了宮,也會有埋伏,這一步他算在內,又對底下人吩咐,“去喚小王爺安陽君落進宮。”

侍衛低眸應諾,連忙出了皇宮直奔小王爺府。

夏紫蘇曉得安陽允禮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此刻她亦是比方才鬆一口氣,先是拿出藏在衣袖之中的紗緞替夏哲包紮,又勸他:“哥哥,我們從此隱姓埋名,可好?”

“大仇未報,如何能甘心。”夏哲嗤了一聲,他心心念念報仇,原以為自己要死在宮裏卻未想到還可以逃出來,既是如此便要重新籌劃才是。

“哥哥眼下這樣形容,如何再談報仇?”夏紫蘇示意夏哲冷靜些,又念想他眼下偏執,便又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哥哥還是保重身體要緊,你可是夏府唯一一個男子,無論如何還是性命要緊。”

夏哲自然不想死,不自禁清咳了兩聲,問:“外頭駕馬的是誰?”

“應該是小王爺。”夏紫蘇示意夏哲不必擔憂,她想不出還會有第二個人舍身救她,但看到車內有個水囊便覺不對,立即出了馬車問他,“你不是小王爺,那你是誰?”

這駕馬的人兒臉上蒙著紗,故瞧不見他是何模樣,隻見他也不答夏紫蘇所問,隻顧越發快的喝馬前進。

夏紫蘇有些慌張,出了馬車坐至他身邊就伸手去扯他臉上的蒙布,卻是倒抽一口冷氣:“榮浩千!”

榮浩千斜眸打望一眼夏紫蘇,淡悠悠道:“紫蘇,你竟能這般吃的起苦,亦也學會了用美人計,騙的我好苦呐。”

“多謝榮大人誇讚。”夏紫蘇輕哼一聲,心內如排江倒海,忍不住問,“你不是去隨軍了嘛,為何又在此處,又為何知曉今夜帶著我哥哥出宮。”

“我原本就是來見夏哲的,遇上你還真是巧合,也算是舉手之勞吧。”榮浩千說的不以為然,後又轉頭凝視夏紫蘇,諷刺道,“紫蘇,你如今也是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