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2 / 3)

男人更是變本加厲,唇際傳來絲絲幹裂的疼,心間一惱,她張嘴就是一口,他輕笑,任她咬著,等她終於鬆口,腥甜的血味已經充斥了滿腔。

“就是親一口,這麼大反應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當我強了你呢!”男人不正經的戲謔,額間的不舒服,讓他蹙了蹙眉。

滕曼嗔怒,隨手便是一記,不小心卻打到他拇指處的傷口上,那處沒有貼傷口貼,此刻點點腥紅,血珠正緩緩外滲。

“呀,你怎麼不躲!”她又驚又急,眼淚也流了下來,打上他的指頭,淡化了那抹血色。

“哎呦,好了,不痛的,怎麼還急哭了呢!小傷口而已,好了好了啊!”男人隻好撇去頭昏腦脹的不舒服,委身安慰她。

她抬起淚臉,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誰急哭了,誰急哭了?”

他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鼻頭,“好,你沒急,是我急,我不能見你的眼淚,你就是我的肋骨,還是最軟的那根,摸摸看,就在這兒。”說著,拉著她的手,往他的左胸處探去。

滕曼終於破涕為笑,掐了掐他結實的腰腹,她就知道,他說起甜言蜜語來,能把人活活給膩死。

“唔,薑茶再煮一會兒,你先過去坐著。”

他闔著眼,嘴角噙著謔笑,不置可否,隻一手將她攬進懷裏。

她在他懷裏小聲咕噥,這男人真是膩人的不像話。

滕曼知他的身子一向溫暖,此刻,竟是煨得她發燙,並且感受到頭頂的呼吸,粗重而濃濁,察覺有些不對勁,這才伸手探向他額際,不由驚詫:“你在發燒!”

“好像是。”他輕應了聲兒,緊了緊懷裏的人,更不願多話。

她忽而擠進他的腋窩下,作攙扶狀。

他睜眼睨著她,眉梢輕輕上揚,眼角有點點笑意,“你做什麼?”他好笑地問。

“扶您唄,怕您老腳底子虛,到時候摔著,可賠不起呀。”她理所當然地答。

他氣結,故意將重量往她身上壓了壓,讓她不堪重負,又咬牙竭力支撐,那種吃力的表情,令他覺著很愉悅。誰讓她又說他老?

她抽空抬臉看他,見他微瞑著眼,眉心輕蹙,嘴唇微微泛白,好似很不舒服的樣子,估計是燒嚴重了,頓時也沒了說笑的心情。

使勁兒的直了直腰杆,盡力扶起他,跌跌撞撞的穿過大廳,又上了樓梯,這才行至臥房,將他安置在床鋪之上,她累得夠嗆,忍不住小聲抱怨,“可真沉。”

他半躺著,眉目放鬆,嘴角彎成好看的弧度,略有興致的拉住她的小手,“陪我——”

滕曼無奈,隻好坐到床邊,拉起一邊的絲被給他蓋上。

晚風撫起窗簾,清白的光流瀉進來,拖曳了一地,漸漸爬上他清俊的側顏,月白照著他,涇渭分明,一半掩進幽暗裏,一半曝在白光下。

這光景,讓她突然想到生病的西施,不禁有些莞爾,都是美人兒呀。

她摸索著想要去開燈,他微微睜眼,借著月的光華,製住她手上的動作。

滕曼一頓,生病的人最大,便順了他的意,不開就不開吧,她垂首看著他,輕聲說,“還是吃藥吧。”這樣子,怎麼行呢?先前他不肯吃感冒藥,說是,最近這幾個月都不要吃藥,隻是一個感冒而已,撐一撐也就過了,可這會兒都燒成這樣了。

她看見自己,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瞳仁兒裏,隻覺整個人都要被吸纏進去似的,直直下墜,她別開眼,繼續道:“我去拿藥。”

他不語,隻是看著她,她盡力躲閃,眼角的餘光,還是逃不過他的熾熱。

他這樣的暗示太過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