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撐著腦袋想了想,幽幽的將眼瞼眯成一條細縫,“可我怎麼覺著,飛月她有點蘇白強迫症呢——”她隻是這樣輕輕的呢喃,可一邊的溫景之卻好耳力的聽了個清楚。
“什麼叫蘇白強迫症呀,你可別整新鮮醫學名詞啊!”他們的事兒,他也管不了這樣多,尤其是感情上的,他最怕的就是這些事兒了,拐七繞八的,想著他就覺著頭疼,這輩子,他就隻要煩心滕曼一個人的事兒,就夠他喝上一壺的。
滕曼的表情稍顯憂傷,“你是沒有親自見證過他們倆的愛情,飛月,說到底也是個長情的人,又愛憎分明的,一旦陷進去,即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我就怕她,鑽了牛角尖,不肯回頭看看身邊的人,別到時候什麼都無法挽回了,才看懂自己的心。”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圓了那個初戀的夢,卻丟了真愛。
當然,如果此刻閔飛月和蘇白仍然是相愛的,那她也是相當樂見其成的。
溫景之知道她說的是吳天,這一點,他倒是有些驚奇,原本他以為,閔飛月和蘇白能在一起,她應該是感到高興才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別人的事,你管那麼多——”
“小叔,我們到時候去參加吧,我想去看看當上新娘子的飛月!”
溫景之笑著點頭,她想去,他自然是要奉陪的……⊙思⊙兔⊙在⊙線⊙閱⊙讀⊙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趟,還能遇到那個早忘得不知到哪兒去的人——唐婉婉。
“你這聯係的這什麼鬼學校啊,還全托呢,什麼人都能往裏放,這要是把咱家孩子給拐帶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滕曼一見她就蹭蹭的火冒三丈,出口當然是沒好話。
溫景之一副腦袋疼的的樣子,撫著額角,“好好,我知道了,別嚇著孩子好嗎,曼曼。”男人說著將滕曼和暖暖輕輕推到一邊。
唐婉婉一臉痛心,她也許不曾想到會有這樣的一次意外碰麵,她想,見不了女兒,那麼來看看外甥女,總行吧?可沒曾想,竟這樣巧。
唐婉婉心裏有苦,可她也知道,這都是她自找的,她對不起這個女兒,對不起滕家。這些年,她也曾努力的想要去彌補,可是沒人給她這個機會,哪怕隻是偷偷的看滕曼一眼,都成了奢侈!
因為滕曼不想見她,所以,她幾乎都不怎麼出現在公共場合,可是她的年紀一年一年的大,人也老了許多,看到人家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兒孫滿堂,其樂融融的,自己呢,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還要硬撐著替唐憲守住一分心血。她比任何時候任何人都想要得到那種家庭的溫暖,可偏偏老天就是不讓她如願,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麼?
可是她究竟錯在哪兒?背叛騰遠山也並非她所願,如果當年她不是滕家收養的女兒,如果當年她能堅定自己的信念,相信騰遠山,也許她如今就到不了這樣的境地,說到底,還是一句造化弄人!
方才那名幼兒老師此刻也是一臉的尷尬,這些個人,她一個都得罪不起,那對夫妻是孩子的父母,就是園長不來提醒,她也懂得,能把孩子送這兒來的家庭是得罪不起的;可剛剛那個中年女人,前不久還給學校建了一座親子園,也是學校方的上賓啊【婚非得已風暴前夕章節】!
那老師急切的想要解釋,是那位唐女士說她是孩子的外婆,這才讓孩子跟她見麵的,可是這話,在這場合,顯然不能說。
她也隻有默不吭聲的垂立一旁,不安的絞著發白的小手。她才剛剛到這園裏不足一個學期,她很需要這份工作。不就是忍氣吞聲麼,她可以的,咬咬牙就過了。
滕曼很生氣,她抱著暖暖,一臉寒霜的越過那名老師,來到一棵枝葉繁茂的銀杏樹下,胸膛起伏了好久,知道暖暖輕輕的扯著她的衣袖,嬌軟的喊了一聲:“麻——咪——”
她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小丫頭,一臉的緊張不安,想必是自己剛剛的樣子嚇到她,心下愧疚難當。
“暖暖乖,媽咪剛剛不是衝你發火的,別害怕。”滕曼自從莫輕衣去世之後,就一直不太敢和暖暖在一起,這張臉,讓她很容易的就想到莫輕衣死前的那副慘狀,心中的悲痛就會無以名狀。
“媽咪好想暖暖啊,暖暖呢,有沒有想媽咪?”她試著扯開話題,瞟了眼遠處的溫景之和唐婉婉,心中又是一陣不舒服。
暖暖這才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使勁兒的點頭,小手也放鬆的攀上她的頸項,“暖暖也想媽咪的呀,可是,樂樂老師說,我們都應該堅強獨立,不能過分的依賴的父母!所以,暖暖很想媽咪和爹地也沒有給你們打電話!”
小丫頭揚著頭,圓溜溜的眼中透著那樣一股子自豪的勁兒!
她才和覃玄昊那個奶娃子不一樣呢,他沒出息,每晚都要給他媽咪打電話,她還聽見他在電話裏撒嬌,她鄙視他!
滕曼總算是被她的小模樣給逗笑,愛憐的在她鼻頭輕吻了下,“你呦,小不點兒一個,倒還挺逞強的,你們的老師,是剛剛那個麼?”她用手指指還杵在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