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再也醒不過來,襲業不間斷的跟他說著話。
“季銘,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很醜。”
季銘努力的抬眼看著頭頂目視前方神情一絲不苟的男人,心想,他都這樣了還落井下石!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笨,這麼大的人了還把自己整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還不是因為你,若是你沒錢,我又怎麼能成為別人眼中的肥肉!
“這次把傷治好後就跟我回去!以後不許再跟季家人有絲點聯係。”
季銘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些,原來他都知道綁匪是誰了。
“……聽到就吭一聲。”
但,回答他的並不是懷裏的季銘,而是麵前這個突然出現在半路上,拿著砍刀的麵容瘋狂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便是季銘的二叔——季漢。
季漢是沉迷於賭博,甚至為了賭博把自己大哥家弄得家破人亡,但他人並不傻,相反還特聰明,不然怎麼能偷了他大哥家的所有財產後來還在追債中活的這麼滋潤。
商業圈就那麼大,不管明裏暗裏的,隻要有點身份的都能認識的差不多,何況襲業的生意做的大,那個疤哥不可能沒聽說過,也知道這個麵目俊毅、很多大佬眼中的冷清剛正的男人狠起來的手段,自然不敢主動招惹。當季漢說出利用季銘威脅襲業這個商業大亨時,疤哥本來有些遲疑,但當看到季銘紅腫的眼皮時,他心思一動,一咬牙應了下來。
惹上襲業的代價大,但,收獲更大,更何況這還有一個趕著當替死鬼的羔羊。
疤哥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諂媚的季漢。
按他的設計,季銘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他們這群人的臉麵,最後隻要季漢把嘴閉緊,誰知道這件事是他們幹的。
況且,打勒索電話的是季漢,那時他們可早就離開這了,倒時就算襲業得知幕後黑手後找上了門,他們也可以推脫綁架人時毫不知情季銘跟襲業的這層關係,他們隻是向季漢討要貸款,後來信了季漢的話才“不小心”傷害到了季銘。
想著這個小子背後還有這麼大的來頭,疤哥又發泄的在季漢身上連踢了多腳。就算理由再多,這回得罪襲業這尊大佛是肯定的,這次一定要拿到足夠的錢找好後路。
疤哥能想到這層,季漢自然也能想到這層,但他人單勢薄,隻能咬牙把所有罪名背下來。
但,季銘現在被他弄得半死不活的,襲業會因為他是季銘的叔叔而放過他這一回嗎?
——肯定不會。
現在疤哥拿了錢又把所有事撇了個幹淨,那他就該“心甘情願”的去死?
——做夢!!!
他怎麼能甘心這麼去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滅口,殺了季銘,殺了襲業,看誰還會為難他!
所以,他又返了回來。
麵對可能來臨的死亡,季漢現在已經喪心病狂了。
“襲業,你跟季銘一塊去死吧!”
眼睛圓睜,季漢雙手握著刀柄向兩人劈來。
腳下全是塊大的石子,懷裏還抱著季銘,襲業就算早有防備,在躲閉時腳下仍是一個踉蹌。
尼瑪是誰說的世家子弟全是武林高手!
襲業從小就對練功夫謹謝不敏,家裏人心疼他這個獨子,於是為他配備了大量精英保鏢,便沒有逼他去學功夫,所以除了上大學軍訓那會兒練了點軍體拳,襲業可謂沒有任何成體係的身手。
但襲業畢竟正值壯年,就算季漢手裏拿著大刀,也不可能輸,但此時他兩隻手都被占著,腳下又不平坦,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顯出了弱勢。
“襲……襲業,放、我下來……咳咳……”看著襲業差點被砍到,季銘一急,一口氣沒提上來,頓時劇烈咳嗽起來。
襲業一時分心,被季漢的亂砍亂劈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