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襲業隱下湧上喉頭的悶吭,皺著眉道:“閉嘴。”
季銘心裏頓時滑過一絲異樣,“你……可能……”會死。
“別說話。”說著,襲業抱著季銘,開始往遠處跑。
把季銘放下來他確實可以搶過季漢手裏的刀製服他,但他不敢保證在這段時間內,季銘會不會受到傷害。
想著自己這副逃跑的狼狽樣,襲業心裏一陣懊惱,心裏下定決心如果這次能安然回去,一定要學習功夫……最起碼要學會一些基本的招式。
不過……好像,他有點……老了?骨頭不會太硬……吧?!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這句話擱現在的季漢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
如果季漢有意識的話,他肯定會吃驚自己的速度,這他媽簡直比他壯年時在平地上跑步還快!
襲業心裏算算時間,那些手下也快到了。
心裏這麼想著,視野中終於出現幾輛黑色的保時捷。
……到了。
襲業喘幾口氣,身體猝然猛地向前踉蹌了下,背後撕裂的痛楚刹那間傳遍身體的每一根痛覺神經。
但他的腳並沒有停下來。
“季銘……”
“恩?”季銘也看到那幾輛救命的車,心裏不由鬆了口氣。
“小家夥很想你。”
“啊?”現在這麼緊急的時刻為什麼會要提這個?
“回去後就跟我回家吧,別再為了之前我那些混蛋事折磨我了,我老了,沒幾年好活了。”
聽著後麵緊跟的索命聲和襲業那句沒幾年好活了,季銘心裏焦急的同時眼底不由泛上一片溼潤,這一生能碰上襲業這個對他不舍不棄的人,他還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好,如果這回我們都能活下來,我就跟你回去。”
所以,襲業,你一定要活下來。
“哧——”
這回利刃劃入皮肉的聲音連身前的季銘都聽的清清楚楚。
“襲業——”
*************
慘白的底色,濃重的酒精味。
就算是重金下的頂級病房仍是改變不了它病房的特質。
襲業一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趴在病床上,稍稍一動後背就像撕裂般的疼痛。
隨時在旁伺候的護士見襲業睜開眼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被襲業一係列的動作嚇了個夠嗆,“襲先生,您後背的傷還未愈合,不能亂動。”
“季銘呢?”襲業不顧小護士的阻擋,努力忽略後背撕裂的疼痛爬下來,在四周不停的找著,最後拉開一麵白色的簾子,這才看到了對麵病床上的人。
襲業喉結滑動了下,不相信的喊著,“……季銘?”
此時的季銘臉上哪還有一絲血色,根本不像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襲先生,您先回病床上把,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小護士在襲業身邊急的團團亂轉,奈何襲業根本不給她一點注意力。
“業,你怎麼起來了。”房門被從外麵推開,蕭炫拿著一籃子水果走進來,看到這種情形,急忙把走過來,邊走邊說,“我的大總裁喲,您幹兒子沒事,身體比你老好的多,你老還是先趴下吧,不然等會兒還得進手術室,您老這副軀體可經不起折騰了……哎,總裁啊,您說您這麼一個狂霸拽的大總裁怎麼就被一個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老不死弄成這樣了,這讓我這個屬下怎麼說您才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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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歹說,襲業才再次趴到床上,但仍是不斷扭頭不放心的看向對麵仍昏睡的某人,姿勢之丟臉從蕭炫那抽搐的眼角就能窺探幾分。
襲業無視掉蕭炫的抽搐,問道:“他為什麼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