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傷了腦袋,又受了刺激,哪能那麼容易清醒。”輕鬆的說著,蕭炫按下床頭上的按鈕,襲業剛才那麼大的動作,不知扯裂了傷口沒有?
襲業這才想起季銘額頭上的血口,他眼底浮現出濃濃的憂色,低聲不安的問道:“很嚴重嗎?”
看著襲業痛苦的樣子,蕭炫收起臉上的揶揄,鄭重的開口,“不嚴重,傷口不深,也沒有腦震蕩什麼的,醫生推測可能是他自己發神經撞得。”
“自己撞的?”襲業驀地瞪大眼,“想自殺?”
蕭炫聳聳肩,努努嘴,“別問我,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發什麼神經我怎麼知道。”
不一會兒,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忙趕到房間,他們又趕忙幫襲業檢查後背和胳膊上的傷口,雖然有些撕裂但好在不算嚴重,重新包紮上也就沒事了。
關於季銘的傷勢,醫生可比蕭炫知道的多的多,如今逮到了醫生,襲業簡直問了個底朝天。
季銘額頭的傷勢確實不重,雖然在綁架期間遭遇了毆打,但都是皮外傷,全身上下最重的便是大腿的那一刀還有斷的右腳,至於為什麼到現在還不清醒,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失血過多外加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刺激?
襲業犀利的目光頓時投向蕭炫。
蕭炫被盯的頭皮發麻,頂起巨大壓力據實回答:“據說,你幹兒子是看你在他麵前倒下受了刺激。我是接到你保鏢的電話才趕來的,這些事也是聽他們說的。”
襲業犀利的目光並沒有收回。
蕭炫頭皮繼續發麻,不管過多少年,經曆多少次,他還是懼怕襲業生氣的樣子,“據說,你保鏢趕到時,那個拿刀的人正要給你來個最後的了結,你那些保鏢一時激動,就一不小心把他打成了篩子。看完這場單方麵的虐殺,你幹兒子就昏了,到現在還沒醒,不過依我看,應該是你給他的刺激大,你在他耳邊多說說話,他知道你沒事了也許就會醒。”
感到對麵極具殺傷力目光的仍沒有收回,蕭炫幾乎是逃出病房的,“對了,我想起我公司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事打我電話,拜拜。”
靠在牆壁上,蕭炫閉上眼深舒口氣,襲業,想趕人也不是這麼趕的吧!虧我還在百忙之中丟下所有工作來看你,結果幹兒子一醒就把老朋友丟出房。
嗤,眼睫那麼劇烈的顫動,誰沒看見啊!
不過事實上,季銘的眼睫隻是輕輕顫動了下,襲業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他,能看到有情可原。而蕭炫是混演藝這口飯吃的,如果連一個人裝睡都發現不了,那他也就不用在這個深不見底的“一畝八分地”混了。
“蕭先生,這次的綁架事件我們已經調查清了。”
平穩的請示音讓蕭炫睜開眼,他眼底刹那間閃過一道寒光,瞬間又消失不見,臉上露出一絲戲謔“走,我倒要好好會會這個讓你老板吃了虧的家夥。”
襲業閉了閉眼,稍微提高了點音量,“醒了就別閉著眼了。”
季銘眼睫顫了顫,然後慢慢睜開,眼睛一時適應不了屋內的光線,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對、對不起。”襲業這次受傷都是自己害的。
“為什麼要自殺?”
“啊?”季銘一時適應不了襲業的跳躍思維。
襲業再次閉了閉眼,把心裏的負麵情緒極力壓抑在心底,再次問道:“在我趕到之前,為什麼要自殺?”
“……對不起。”
襲業呼口氣,說:“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而是緣由。”襲業這時都有些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用如此平穩的口氣說話。
季銘的唇張張合合,良久,回道:“……我怕連累你。”所以,在他聽到那個綁匪和他二叔想利用他勒索襲業時,他想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