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點鍾的下午,光線雖然明媚但已不再強烈,穿過透明的玻璃大窗,憑撒一窒的慵懶,舀上一本詩集,品一杯清茶沐浴在其中,慢慢的消磨這細流般溫潤的時光,是多麼的舒適愜意的一件事。可生活中很多事並會因場景的美好而變得美好,夢想往往照不進現實。
換上一身很正式的職業,裝陸小滿麵無表情的垂下眼簾輕飲一口白水,動作自然秀氣的放下,抬眸看著一直盯著她的秦賀欲開口。
“小滿,原諒我!”秦賀不等陸小滿開口搶先一步道,語氣中略帶壓抑的不安。
“…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就告訴我兩條平行線是永遠沒有交點的,所以,不會再有交點的兩個人不存在原諒不原諒。”陸小滿要笑不笑的垂眸片刻,才輕抬起眼簾,臉色平靜輕緩的道。
“也許我當初用錯了方式,小滿,別恨我,再給我一次從新追求你的機會,讓我們回到最初好不好?”秦賀墨眸暗沉,複又抬起黝黑的眼眸愧疚而期待的道。
“秦賀,地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停的轉動,沒有誰會在原地等著誰。如果和你的相遇是道做錯的題目,那我希望用橡皮擦把它抹去, 時光已經讓我把你從生命的紙上擦去,痕跡也在隨時間慢慢淡化,就當它沒有發生過。現在的我隻是不想再看到你,僅此而已。
你又何必一再提醒我曾經犯的那個錯呢?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因為恨隻會讓我更清清晰的記得你。當然已不愛,從此陌生是最好的結果。”陸小滿垂眸,淡淡的望著手中的一杯清水,好像在陳述一件事不關已的事。
秦賀臉色一痛,心中升起悲痛的冰意,嗬,居然恨都不屑於恨他,曾經愛得那麼濃烈,怎麼可以放下就放下呢,他不信,也不可以!可麵前的小滿讓他又感到無力而絕望。
“小滿,我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男人,可我想,我愛你,真的愛。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的。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隻要你願意,一定可以找回以前的幸福。”一向高高在上的秦賀放低礀態的卑微道。
“秦賀,我是從鄉下來城市裏的草根,而且當初在金錢上很貧窮,甚至一度撿垃圾給孩子換饅頭吃。但我並不卑賤,更不是地攤貨。你當初那一櫃子的廉價衣服,是羞辱,對我赤**裸的羞辱,我選擇吞了。所有的一切我就當是在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和傻瓜一樣的天真買單。我雖然不會滿腔仇恨的去瘋狂報複,但也沒有海納百川的寬容大度。我隻想要一個陌路,難道也不行嘛?”陸小滿聲音苦澀而決絕,杯中的水在顫動。
“那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不躲一輩子。所有的一切不就是因為你成功了,你才會這樣高高在上的這些話?”臉色發漲眼底腥紅的秦賀有點失態的口不擇言,無理取鬧。
怎麼可以恨都沒有呢?
為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她始終都是不急不惱情緒沒有一點波動的樣子,如同拳頭打在水裏,讓他的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堅硬的心冷陣陣的發冷,如有寒冰在胸。
“對!我是成功了,那是我努力的結果,並不丟人。以前躲是因為我無力自保,無力反抗,更不想被人囚禁,所以隻能躲。雖然有些話沒有必要對你,但還是順帶一下。我回來不是炫耀,而是要帶著孩子們光明正大的幸福生活。請你冷靜一下,我不認為現在的我們有什麼可,有什麼理由可糾纏的。”陸小滿不帶一絲情緒的完,不再看臉色陰沉得嚇人的秦賀,放下杯子起,平靜的起身離開。
“小滿…”秦賀想要挽回什麼的對著小滿的背影絕望的喊了一聲。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
陸小滿沒有回頭,腳步更不曾有一絲的停頓,隻悠悠的回了一句。
秦賀的心在無底黑暗的深淵中不停的墜落,他無力抓住,更不無力阻止,隻能任它百般疼痛。望著她決絕堅定的背影淚水在他心中無盡的流…。
愛到盡頭覆水難收
愛悠悠恨幽幽
為何要到無法挽留
才能想起你的溫柔
給我關懷為我解憂
為我平添許多愁
在深夜無盡的等候
獨自淚流
獨自忍受
多想聲我真的愛你
多想聲對不起你
你哭著情緣已盡
難再續
難再續
就請你給我多一點點時間
再多一點點問候
不要一切都帶走
就請你給我多一點點空間
再多一點點溫柔
不要讓我獨自難受
你這樣一個女人
讓我歡喜讓我憂
讓我甘心為了你
付出我所有
在京城的社交界,如果你不知道誰是社交名媛朱紅葉,那你基本上就可以滾出上流社會了,當很多人需要到香港才可以一覽各大品牌新品的時候,她在家就可以獨享世界各大一線品牌給她專門快遞到家的詳盡產品資料。如果她需要,隻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預定。
居在朱紅葉的別墅裏裏有一層房間是專門存放她價值不菲的時裝和品牌手袋,還有很多珠寶,她所有的衣服飾品都貴氣和奢侈的讓人驚訝
她收集了兩個房間的最新皮包,有最新款的lv等一線大牌服飾,價值不菲的全鑽禮服,她有全亞洲最貴的手機,最豪華的跑車。
朱紅葉不是娛樂圈的人,可她和很多娛樂圈的一哥一姐關係秘切,當下娛樂界紅得紫公認的清純派掌門紀瑩瑩更是她的閨中秘友。她不開公司,但很多商界名流都是她家裏的坐上之賓。
朱紅葉當然更不是政界人士,但關係可就耐人尋味了,曾有個剛出道的小明星仗著有幾分礀色背地裏不平的她,不過是一個老女人,她算個鳥啊,她憑什麼這麼牛啊。馬上就有人別有深意的回道,她不算個鳥,可她摸過的鳥掏出來能嚇死你。可見朱紅葉的靠山也不是一般的硬。
總至朱紅葉是一個有手段,有頭腦,又很不簡單的女人。
陸小滿臉上略施淡妝,頭發左右兩邊各辮了一個細辮子,向後一夾,穿上那件周一末“送”的荷葉邊長裙,清新飄渺。陸小滿對著穿衣服鏡子輕盈的轉動身體,又審視一邊,再次整整頭發。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滿意的點點頭。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踏進京城上流圈子。
“小滿,你看!”孔星禪一臉凝重的走進來,遞給她一份報紙。
陸小滿接過來,掃了一眼標題,臉色也沉了下去,抖開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臉上怒容升起,把報紙往麵前的台子上一撂,目光冰冷的道“都怪我們太婦人之仁了,京城裏他居然也敢動手爛殺無顧。”
“他很快就會找過來的,我們在明,他在暗,怕是要防不勝防。”孔星禪道。
“既然他執迷不誤,那我們就給他一次機會…”陸小滿哼笑,語氣中卻是不出的寒意。
一身黑色禮服的孔星禪如同童畫裏走出來的王子,尊貴中透著優雅,邁步跟在陸小滿的身後,兩個人走進電梯,一路向下。
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前,消失三天的秦賀站在那裏,好像是在等他們,陸小滿看一眼不遠處的秦賀微蹙秀眉,他怎麼又回來了。
“星禪,我身邊不想總有陌生人出現!”陸小滿頓一下腳步,冷下臉來,無情的冷聲道。
“你怎麼,我怎麼做!”孔星禪無條件服從道。
陸小滿沒有再吭聲,徑直向車子走去,秦賀期待的看著走過來的陸小滿,帶著討好的伸手去接她的包。他給了自已三天的時間獨自療傷,痛過之後,捫心自問他還是告訴自己,不能方棄這個女人。
“秦總,得罪了!”
“砰!”
陸小滿身後的孔星禪話落掌出,一個錯身,就招式狠辣的向秦賀襲去。孔星禪是傭兵界的第一把交椅,自然不是浪得虛名。他出手一般都是直接到位的必殺技具多,商人的秦賀雖然也身手不凡,但是也隻能勉強應付上幾招,很快就落了下風,陸小滿向後退了退身體,冷眼旁觀。
冷酷表情的孔星禪一個下拉腿,身材高大的秦賀在他手裏好像沒有份量一樣,他一手拉著秦賀的手腕,拉得筆直,一手就探向了秦賀的腋下,這下記下去,秦賀的手臂會被生生的掰折。
就在孔星禪就要用力的一刹那間,一把精巧帶著寒光的匕首,向孔星禪的後背直射而來。身手不凡的孔星禪放開秦賀的同時飛快的伸腳下掃,上身跟著下縮,被腹底抽心的秦賀,實實在在的被掀翻在地上,冷峻的臉上表情狼狽,可見摔得不輕。
陸小滿眉頭就連她自己怕都沒發覺的微凝了一下,眼底的暗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