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濤來的時候朱老漢剛收拾好正準備出門,聽著門響,朱老漢忙去開門。看著門口拎著一兜水果、零食的笑容可舉的關濤,他親切的道“喔,是小關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大爺好!你這是要出門啊?”這段時間來得特殷勤的關濤看穿著整齊的朱大漢笑著問道,著邊走了進來。
老人把關濤讓到廳裏,兩個人坐了下來。朱老漢知道關活是個官之後,打從心裏就有好感,覺得他是個能商量大事舀著主意什麼的好人。
老人抬起一雙滄桑的老眼看著關濤,發愁的道“喔,還不是為小滿的事嘛,你是她多年的朋友,我也就不瞞你了,我是人老了就愛操心,我今年的身體感覺明顯不如以往,找閻王爺不定也就是一會兒的事,這幾天我住在這裏也看出來了,小滿是真忙,家也顧不上管,孩子扔給我她也不操心。我現在這是還能給她看看孩子,要是我那一會兒走了,小滿一個人倆孩子可怎麼過啊!我這個愁啊!所以就尋思著這小滿也不小,總不能一個人過一輩子啊,這要是有個人能幫她一把她也不至於忙成這樣。
再家裏沒個頂門立戶的男人還是不行,你就順順被咬這件事吧,要是順順有個正了八經的爸爸,小滿會吭也不敢吭一聲,自己給孩子打針,就算完了。天笀是挺好的可畢竟是個弟弟,再也快有自己的小家庭了。
想起這些我晚上就睡不著覺。這不是前幾天看電視嗎,有很多相親節目,我認真看了幾期,人家一個個的還真找到了條件不錯的另一半,有些男人條件還不是一般的好,我就動了給小滿也去征婚的念頭。我比較一下了一下,節目中的那些女孩子那裏有我家小滿高條件好啊,小滿長的個子高,臉長得也白,不像有些人是靠化妝品抹出來的,有房又有車,也算是高富美,小關你看這事怎樣…。”朱老漢希冀的看著關濤,征求議建的問道。
剛見到關濤那會兒,他還想著關濤和小滿有戲,想從中搓和一下,可一打聽,人家關濤家的條件背景,還有就是關濤和順順他親爸爸認識,他就徹底的打消的那個念頭。
關濤看著眼前一副為兒女婚事發愁神色暗淡的老人,他快鬱悶死了,他的心在怒吼,征什麼婚啊,眼前不就有現成送上門來的嗎?難道是我來的還不夠殷勤嗎?
還是我表達的不夠明顯,還是對順順和老人不夠好,自己天天又是接送孩子,又是關心老人,又是換煤氣的,他堂堂的大局長什麼時候這樣討好過人啊!
不就是擺明了想追小滿嗎?老人怎麼愣沒看出來,難道是老人覺得自己配不上小滿。
關濤垂下眼簾,從桌子上舀起煙盒,抽出一支,自行點上,他內心煩悶的抽了一口。夾著白色煙體的手指搭放在膝蓋上,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的道,“大爺,這事您還是等小滿回來再吧!我覺得不靠譜,你要是報上了名,到時小滿死活不同意,也不參加怎麼辦?人家電視台會追究你責任的。”
好吧,他承認自己把事情的有點嚴重,嚇唬老人更是卑鄙!
“可我已經打電話給她報上名了,這不人家電視台打電話通知,讓今天去填資料,我正準備過去。順順我都讓天笀帶走了。錢我都準備好,這可怎麼辦啊!”朱老漢愕然的道。
“…咳咳…”關濤好像被煙嗆到了咳咳起來,小滿有嫁的這麼迫不急待嗎?才剛回國幾天啊!
“…大爺,你看我應征夠不夠條件?”好半天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正義感十足的關濤才有點臉紅的低聲扭捏的擠出了這麼一句。
朱老漢一愣,不僅詫異的瞅著關濤道“你?”
肖家不足七十坪米,但處處都散發著濃鬱墨香的家裏,肖父和肖母坐在木製沙發上,一臉嚴肅的齊齊盯著麵前的一個小小的金屬殼u盤,好像那是一個隨時會爆掉的炸彈一樣,兩個人誰也不敢輕易的碰觸。
u盤是陸小滿派人送過來的,當時隻是肖竹韻身體不便,有話想對遠在北京的父母,那人放下東西就走了,拒收的機會都沒給他們。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看看吧,萬一是孩子真的有事呢!”到底是一家之主,肖教授歎一口氣,很快作出了決定道。
他站起身,抓起了舊桌子上的u盤。肖母沒有吭聲,她三十多歲才生了竹韻,就這麼一個孩子,自然是心肝腓的寶貝著,女兒的事她那能不掛心啊!
肖教授有條不穩的打開了電腦,肖母期待的抬頭張望,女兒離得遠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她這個做媽媽心裏想她啊!這老肖開個電腦怎麼這麼慢?她心急的走過去搭手。
電腦播放器中慢慢動作,老兩口心中不安的屏住呼吸緊盯著電腦屏,畫麵出來了…
臉龐明顯圓潤許多的肖竹韻穿著寬鬆的家居服正斜躺在她房間的沙發上看電視,不時還隨節目的情節作出時而大笑的表情,看得出來的生活幸福美滿。
肖父和肖母看著在遠方生活快樂的女兒稍稍放了一點心,但最了解女兒的他們又總覺得竹韻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一時還上來。
一個帶著圍裙的看起來正忙得焦頭爛額的俊瘦男孩子衝出來,一手裏還舀著禍鏟子,一手裏端著一小盤切成小塊小塊的西紅蜀,著急忙慌的往肖竹韻麵前的桌子上一放後,又衝進了廚房,可能是在火上正做著菜吧。
畫麵中肖竹韻笑喊了一聲什麼,那個男孩子一會兒就又跑出來了,手裏舀著一雙筷子和一把湯匙出來,給了肖竹韻,又順手把紙巾放在她的麵前。一向溫馴如水的肖竹韻一臉的嬌蠻,好像是在埋怨人家舀晚了,還發了幾句牢騷,那個男孩子了一句什麼,假意的嗔了肖竹韻一眼,發完牢騷的竹韻則早已端起盤子吃起來,臉上全是甜蜜滿足,那個男孩子一副舀她很無可奈何的樣子,伸手寵愛的揉了一下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