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早。”天鈴淡淡道。“什麼事?”
“喏。”溫瓛抬起一隻手,隻見他手中拎著一隻巨大的木籃,籃中竟是一個熟睡的嬰兒!
“這是怎麼回事?”溫瓛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這……”天鈴看了看籃中的嬰兒,“這難道是在軒轅府門口發現的?”
溫瓛無奈地點點頭。“還有一封信。我看了,貌似是說這個孩子是一個什麼叫‘洛瑛’的人的孩子,希望你能照顧他。”
“什麼?”天鈴大驚,忙奪過溫瓛手中的信封,拆開來看,神色愈來愈凝重。
“怎麼了?”溫瓛見老大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不禁也緊張起來。
“軒轅府絕不能養閑人。”沉默許久,天鈴才道,似下了很大決心。
“那這孩子怎麼辦?”溫瓛有些驚訝。“那個‘洛瑛’,難不成是那個經曆四代君王培養出來的去蜃城為諜,奪回蝶眼卻又中途叛變的那個人麼?”
“住口!”天鈴的語氣突然變得重了起來。“你沒有資格說他。”
“你……”溫瓛一時還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但在老大麵前,他還是不敢再多言一句。
“那……這孩子……”溫瓛的音量低了下來,生怕又說錯什麼觸怒了老大。
“你給你那個源州的同鄉寫封信。今天我備好馬車和奶媽。送到源州去。”天鈴淡淡道。
“您還真不嫌麻煩。”溫瓛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就要去辦。
“等會兒,”天鈴叫住了他。“順便去把其他人叫起來吧,要開始訓練了。”
葉國,玉京。
尋香閣依舊人來人往,隻是,花魁早已變成了當初那個有著妖媚舞姿的紅菱。至於花嫣,在紅菱當上花魁之後,便漸漸為那些薄情的恩客忘卻,成為尋香閣曆任花魁中的一個。
“哎!這位公子快請進!”老鴇笑著迎進一個公子,在賠笑殷勤的同時,老鴇看眼前這位公子的眼神竟變了變,“這位公子,好生眼熟,以前可是來過?”
本來眼前的這位白衣公子與周圍進進出出的那些貴公子們應是沒什麼差別的,隻是他腰畔配著的那把劍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又不是上戰場,哪個男人會帶著兵器來妓院呢?
“哎喲,媽媽您幾時變得那麼糊塗了,來咱們尋香閣會佩劍的除了彥公子還會有誰呢?”一個妖嬈的女子認出了來人,立刻笑著迎了上去。
“這……”老鴇的目光不禁下移,停在了他腰間吊著的那隻刻著“彥”字的玉佩上,這才想起來,他就是前些日子常成為上一任花魁花嫣姑娘的入幕之賓的那位彥公子。
“彥公子此次前來可是要找紅菱姑娘啊?”老鴇問。
“嗬嗬。”白彥笑了笑,搖搖頭:“我聽說,花嫣姑娘自去年告病假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讓媽媽損失了不少。”
“哎喲,彥公子您就別提了!”一提起這件事,老鴇就欲哭無淚,“那個臭丫頭,也不知道私底下跟誰跑了,隻悔當初沒叫個人跟著她!真是虧死老娘了。老娘從小把她拉扯大,花了大把大把的錢請先生教她最好的樂舞,給她買最好的衣裳和首飾,就她的那個柳琴,都是老娘親自請葉國最好的工匠做的。這倒好,她說跑就跑了!還好有紅菱在這兒給我撐著,不然我可真不知該怎麼辦了。”
“我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白彥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丟到桌上,發出“哐啷”一聲響,光是聽那聲音,就知道裏麵裝的錢定不是小數目。
“彥公子,您這是……”老鴇早已迫不及待地打開那隻錢袋,在她看到裏麵裝著的足夠她用下半輩子的錢的時候,嘴上的笑容越來越誇張。“哎喲,您說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