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心計的女孩,男人掌控著一切,女人傻傻的跟在男人身後,把他當成全世界。
這樣,顧城炎的生活,才會過得簡簡單單的。
而她呢?
身家不清白,更無法做到癡癡傻傻,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明白。
所以,他們之間,注定就是不合適。
就算今天沒有顧城炎的隱瞞,沒有一個又一個有計劃,明天他們之間也不會長久。
可蘭離開病房後,一路小步走著。
冷老大就是顧城炎,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繼續在顧城炎手下做事?還是離開?
可她又想到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完,不能馬上離開。
思至此,可蘭的心頭,亂成團麻,伸手敲了敲腦袋,想要平複腦中的複雜,但卻變得愈發紊亂。
這時,可蘭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總回老家這麼久,什麼時候再回京城?”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金昊。
金昊從京城到杭州,除了有事要做,就是見林可蘭。
可蘭聽到金昊的聲音,神色微滯,抬頭瞅向金昊,複而回過神,微微眯起了雙眸。
金昊忽然出現,讓可蘭聯想到梁氏股份的事兒。
他一直在收購梁氏的股兒,現在忽然來這找她,難道是,事情已經辦完?
思至此,可蘭的目光,停在金昊的身上,回了金昊一句:“你來做什麼?”
她和金昊,雖然達成共謀,但關係還沒到,金昊親自跑來找她的地步。
金昊聽到可蘭的話,神色微頓,瞅著可蘭,嘴角揚起了一絲輕笑道:“聽說你離婚了,我特來挖角。”話落,金昊伸手,握起了可蘭的手,目光停在了可蘭指間的戒指上。
可蘭看到金昊的動作,急急的想收回手,金昊卻忽然收緊手中的力道,不容可蘭將手收回去。
“一直戴著婚戒,你倒是還念著你那個男人。”金昊伸手撫過可蘭指間的戒指,欲將戒指取下。
可蘭則伸出另一隻手,阻止了金昊的動作。
她是忘了將戒指取下來,但這並不代表,金昊有資格將她的戒指取下。
可蘭的動作,令金昊微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倏而又放開了可蘭的手,站在她跟前道:“藕斷絲連,沒想到林總也喜歡玩這種遊戲。”
金昊調笑了可蘭一句。
眼中神色,卻變得頗為複雜。
可蘭聽到金昊的話,神色微滯,將手插進了口袋後,抬眸瞅向金昊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她開門見山,不想和金昊拐彎抹角。
金昊聽到可蘭的話,嘴角擒起了一絲低笑,忽伸手拉著可蘭,往醫院裏麵走去。
金昊的舉動,令可蘭一時懵了,她急急的甩動著手,想讓金昊放開。
金昊卻一直死死的拽著她的手,不鬆開。
少頃。
金昊忽正色告訴可蘭:“讓她看場好戲。”
話落,金昊忽然停下了腳步,兩人已經站到了顧城炎的病房外。
可蘭也停下腳步,在看到又回到了顧城炎的病房外時,可蘭的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不是。
而屋裏。
顧城炎坐在病床上,看著最近送來的文件,耳邊,則聽到女人嬌諾的聲音,陣陣響起。
“炎哥哥的樣子雖然變了,但我認識你的眼睛。”女人一邊說著,伸手欲碰男人的臉。
顧城炎卻忽然抬眸,幽黑的雙眸,冷冷的瞅著女人。
驚得女人渾身微顫,呆呆的立在原地,沒了動作。
沉默了會,女人複而又道:“炎哥哥,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為我寫的那首曲子,我一直都記得。”女人說到這兒,忽伸手,打開包,在裏麵翻了翻,找到一張紙條,欲遞給顧城炎。
男人卻忽然抬眸,幽黑的眼珠兒,毫不掩飾厭惡之色。
女人被男人的目光,驚了一跳,複而眼眶微紅,薄唇翕合,張口想要說話,終是一句話也沒敢說。
隻直直的立在原地,沒了動作。
“你不是她,可以走了。”顧城炎不急不徐的提醒了女人一句。
他不知道,為什麼又會冒出來一個林寶兒,但他確信,縱使長得像,也不是同一個人。
而林寶兒聽到顧城炎的回答,神色猛然一驚,身子微微的顫唞了下後,她忽伸手,急急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炎哥哥,你知道,這些年來,能讓我活下來的理由是什麼麼?”林寶兒說到這兒,頓了頓,抬眸,氤氳的雙眸,直直的瞅著顧城炎,複而又道:“就是再次見到你。”話間,女人臉上一臉誠肯。
男人卻依舊沒有理會。
氣氛一時變得極為沉默。
顧城炎沒有理會林寶兒,林寶兒卻依舊不肯放棄。
她抓著男人胳膊的手,越來越緊,眼中盡是淚水和不可置毅。
就這樣沉默許久,林寶兒忽然站起身,直直的立在床沿,瞅向還在看文件的男人,心中已是灰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