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好應付下午的考試。”
不說話,韓冰隻是使勁地吸著那杯綠豆湯,熱乎乎的,直灌心底。
在等待成績單的那幾天,韓冰一直都和袁嬸粘著,一來,她是想通過幫袁嬸幹活的機會,無聲地表示著自己的感謝,二來,在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害怕孤單。
袁嬸也不推辭,相反,有時候還吩咐韓冰做這做那的,沒媽孩子的心情,她能夠了解。她也希望這些小事,讓這孩子,能夠快樂,不要孤單。
“韓丫頭,回家去,拿杯水,也不知道傻蛋在家幹嘛?今天就沒出來晃蕩一次。還是你好。等會收攤子,嬸給你熬豬腳湯,瞧你這小臉,都瘦得隻剩皮子了。”愛憐地摸摸她的臉,順便理理韓冰額間散亂的劉海說:“額頭寬的人,會有好命的,你這孩子,以後一定會大富大貴的。”
拿起已經見底的玻璃杯,韓冰笑著說“嬸,這些您也信啊?”
“幹嘛不信啊?這是命相師說的,這可是老祖宗的智慧啊。”袁嬸微笑著,眼角的褶子,讓韓冰看著,頓覺無比溫暖。
走過巷子,一家電視裏傳來劈裏啪啦的吵架聲,杯子砸在地上,一聲脆響,接下來,一把菜刀,叮當掉在地上,女人開始嚎啕大哭,男人開始大聲嗬斥。
“袁嬸又要忙乎了,今晚的豬腳湯,看來又沒指望了。”想著,韓冰已經走進來袁家的木門。
不算低矮的門,緊緊地關著,家裏靜悄悄的,就連傻蛋喜歡聽的收音機,這刻也沒有一點動靜。
“傻蛋!傻蛋!在家嗎?袁嬸要喝水呢,你幹嘛呢?開門啊。”
拍拍門,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走進堂屋,一邊是袁嬸的房間,對著的就是傻蛋的房間,正午的烈陽照在屋頂的那扇木窗上,將屋外的樹影映射在水泥地麵上,形成奇怪的一圈陰影。
推開傻蛋的門,傻蛋正在床上哼哼著,潮紅的臉,紅撲撲的胸`前,還有那雙迷離的眼。
在心裏,韓冰不得不承認;傻蛋其實長得很帥的,高大的身材,長長的臉,經常雞窩的頭發,最漂亮的就是他那雙不太大卻內雙的眼睛,晶亮亮的,透著靈性。
隻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叫了那樣一個蠢蠢的名字,也許,賤命好養活,許多獨子不都是這麼叫的麼?
傻蛋早上看了一本書,那本書,是昨夜陳老幺給他的,不但沒有封皮,還是手抄本,書裏的故事,書裏的描寫,將他暗藏的男性因子全部爆發了,看到書裏的內容,他的腦海就浮現出韓冰的臉,韓冰的頭發,韓冰的白白指甲,還有他偶爾偷偷窺視她的小饅頭胸部,和翹翹的小屁股。
隻有初中文化的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也知道自己的某些想法是大大的不應該,隻是,他控製不住,控製不住大腦裏的那根□的神經,怎麼辦該怎麼辦?
百無聊奈中,瞧見了過年時家裏還剩下的半瓶白酒,喝過酒的人,就會睡覺,睡了覺,就什麼也不會想了,韓家丫頭,見鬼去吧。。。。。。
隻是,還沒遊到夢河的對岸,這邊就大聲叫著他的名字,無形之中又開始引誘著他。在迷糊之中,他知道,拚命想要躲避的人還是來了。
“走開!走開!快走!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拉著被單使勁蓋在已經扯起風帆的下`身,僅存的意識讓他叫嚷著,離開,快點離開,就好。
韓冰沒見過這種陣仗,一股濃烈的酒味,從他喊叫的嘴裏衝出,從他暴怒的眼眸閃出,韓冰嚇得腿肚子打起了顫,出口的話也毫無秩序:“傻蛋,傻蛋哥,你怎麼了你病了,病了?我去喊袁嬸啊,你忍著,忍著,嬸帶你去醫院看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