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不是傷春悲秋的孩子,對於媽媽,對於三個月還沒消息的爸爸,她不是不想念的,隻是,想念又有什麼用?媽媽照樣不給她安慰,爸爸照樣不能給她關懷。
口袋裏的錢,越來越少了,下個月爸爸再不彙錢來,韓冰不知道到底該怎麼樣度過。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開始,希望更細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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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嬸每天都會看著韓冰從眼皮子底下走過才會去擺弄縫紉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天性的善良,自然而爆發的母愛,讓她不得不去多多關注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像傻蛋也會經常得到街坊們的善意玩笑和不經意的關照中,她也想回饋給韓冰一點愛,一些溫情。
特別是慢慢發現韓冰過去生活環境和現在麵臨的窘境,她從心底更生憐惜。
眼見冬天即將到來,她甚至計劃著偷偷給韓冰做件棉背心,在家做作業的時候,可以抵抵風寒。
黃色的底布,粉色的小碎花,今年的新棉花,典雅的布盤扣,這件背心一直都被袁嬸隨身帶著,隻是,還沒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機會給她。晚上,臨睡前,袁嬸都會撫摸衣服好一會,就像撫摸那孩子溫婉可愛的小臉,見到人後那低頭的一絲靦腆,大眼睛瞧著地麵,抬都不敢抬。白皙的細頸子,讓人憐愛頓生。
傻蛋這個星期回來了,一定讓他給送去,還不能讓街坊們知道了。
在清水巷街坊裏,流言更可畏啊。
袁嬸深懂此道,市井小民,家長裏短間,什麼怪事都是可能。
“韓丫頭,上學啊?天冷了,多穿衣服啊。”
“袁嬸,我穿的不少,隻是我瘦,看不出來啦。”擺弄擺弄衣角,數著自己一層層的衣服,韓冰笑吟吟地走出巷口,擺起的馬尾巴左右搖晃出袁嬸的視線。
那天的韓冰,覺得自己的運氣是出奇的好。
首先,那三個曾經擂過她肥的女孩子,放學後,將她叫到了電教室的側麵,自覺地拿出了前些時候搜走的那二百塊錢。臨走之時,曖昧地笑著說:“瞧不出來啊,你這樣子,還有老大帥哥為你勞心勞力啊,也不知道你在床上給使了啥媚招,要不教教咱們姐們,也好出去後找找大靠山。”
韓冰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會認識啥靠山,除了爸爸,除了傻蛋,她認識的異性,板著手指頭也隻能數到二。
晚上回家後,韓福生打來的電話,訊號不太好,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不過,大概意思韓冰聽清楚了,韓福生答應女兒,在過年之前一定會回來團聚,並且告訴韓冰一個人的電話號碼,那個人叫許遠山,那個人是韓福生的舊友,韓福生曾經有恩與他,所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去找他。
我幹嘛要去找他?我有爸爸,我沒什麼需要去找他的,爸爸,小瞧人。。。。。。
韓冰不屑於韓福生的叮囑和嘮叨,通完話後,她直接將那個人丟到腦後,無畏的她,懵懂的她,氣盛的她,絲毫沒考慮到一個詞:苦難“
繁花似錦的人生,別人能夠擁有,平淡簡單的生活,韓冰相信對於自己,也並非遙不可及。
。。。。。。 *思*兔*網*
傻蛋真的交了一個女友,是袁嬸的遠房表侄女,要說是親上加親,也許壓根就算不上,超過五代的外表親,輪到傻蛋這代,什麼血親都找不著了。女孩名叫付淩,初聽名字,和四川省的某個地名挺像。
見一次麵的時候,傻蛋將她的樣子楞沒看清楚。回家時,袁嬸問他長得怎樣?兩人談了哪些話題?脾氣好不好?袁嬸問了所有的問題,傻蛋楞了半天,回憶了半天,也還是沒答不上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