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嬸又氣又恨,將傻蛋的許多壓箱底的糗事合著這件,一股腦又複述了一次,還加上了許多自己的人生格言:”第一次,一定要瞧清楚,首先是相貌,不能太漂亮,也不能太醜,太漂亮了你招呼不住,會招蜂引蝶,惹你心煩,太醜了出不了台麵,你長得還算過眼,所以,也不能配個太醜的,不然,街坊們背後會瞧不起咱家。”

“那到底該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家才不議論?按您這麼說,我什麼人都 不找最好,街坊們不會說。”

“那更加要嚼舌根子了,萬萬不可。”

“咱們是過自己的日子,又不是過給街坊們看的,您顧慮那麼多幹嘛?”

“孩子,流言可畏啊,記住這句話,一輩子都沒錯。”

傻蛋不是太懂,他的腦子裝不下這些世俗的理念,他的思維考慮不到更多的層麵,在看著媽媽蒼涼的眼,他隻能點頭應允。

他不能讓媽媽不高興,他不能忤逆媽媽的任何意見,他的願望,就是要當孝子,一個街坊們都豎大拇指稱讚的袁家好兒子。

第二次見麵的時候恰巧是晚上,傻蛋總結教訓,仔細在燈光下盯著付淩看了看,這樣總算將付淩的樣子看明白了:比韓冰大一倍的臉盤子,和韓冰一樣的馬尾,可抵韓冰兩個的身板,和現在韓冰一樣的學曆,比韓冰大五歲的年紀。。。。。。

參照物的標準太過清晰,不同世界的人,居然會被傻蛋拿來這麼比較,袁嬸在聽完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第三次見麵是在一家小餐館裏,他見這家的菜炒得味道好,價錢便宜,他就使勁琢磨這家的菜式去了,完全將袁嬸交代的問題全部忘到腦後,要不,腦海裏想著韓冰這幾天怎麼就沒來家裏拿媽媽特意為她做的炸豆粑,還有媽媽做的棉背心,這天兒慢慢冷了,不知道韓爸爸啥時候回來?也不知道那丫頭衣服夠不夠穿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棉背心給送去。。。。。。

埋頭想著心事,緊鎖的眉頭,在付淩的眼裏,有著說不出的味道。就像高倉健,對,追捕的高倉健,付淩對傻蛋,越看越滿意,如果能夠和他過完一生,應該還算幸福,日子也會很好過,這樣想著,說起話來也溫柔酥|麻:“傻蛋哥,你想什麼啊?”

“沒呢。。。。。。沒。。。。。。”

“那咱們吃什麼啊?這裏有什麼好吃的啊?”

“炸豆粑,韓丫頭喜歡吃。”脫口而出的話,意識過來的傻蛋,冒出一頭冷汗。他謹慎地看看對方,對方卻沒意識到不妥,依然溫柔地看著他,傻陡然提起的心,嗖地一聲又放下。

“炸豆粑?這麼土的菜,也會好吃?那韓丫頭是誰啊?”好奇的心被挑起,再也抑製不住,客氣的提問,小心的試探,付淩知道自己最需要的還是做一位通情達理的好對象。

傻蛋的表情,直接勾起女性天生的敏[gǎn]心和好奇性,盡管這樣,付淩在心裏將韓冰列入自己的直接威脅對象,盡管素未謀麵,付淩對韓丫頭的好感度直接降至零度。

晚上,給韓冰送衣服的時候,傻蛋故意將衣服丟在門口,然後敲敲她常坐的那扇窗,韓冰抬頭間,他指指門外,然後迅速離開。

韓冰打開門,望著他的背影,呆愣好久,她感覺,其實他很敏[gǎn],敏[gǎn]到仍然記得自己對她做過的那件事,而她,卻早已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