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入公帳?這也太不符合現代企業管理製度了吧?”韓冰睜著眼睛假裝不懂,其實,她知道,他們隻不過是打趣她。

這樣的和諧相處,已有三年,她從心底將於小菊和黃秘書當成了自己的家人。甚至,某些時候,於小菊比起媽媽來,更讓她心生溫暖。

於小菊摸摸她已經有點散亂的發絲:“你掉進糖罐了還叫苦那我們還有什麼活頭啊?老黃,你說是吧?這孩子,剛開始的時候可害羞著呢,沒想到三年就成妖精了。”

“就是就是,這孩子,越來越沒個樣子了,隻怪許老總寵你寵的太厲害了。”

使勁將自己背後的靠墊扔出老遠,她咬牙嚷著:“他還寵我巴不得整死我,倒黴的英語,倒黴的瑜伽,還有倒黴的青菜,哪樣不是在他的壓迫之下?”

“說誰呢?都在背後批鬥我?”

人未見,聲先來,許遠山一件簡單的白襯衣,灰色休閑褲,看起來依然氣質出眾。

不得不說,在韓冰的影響下,老板的品味也越來越精致了,說話也越來越風趣了,呆板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

“這麼早啊,我要說的還沒說完呢,你出去,等我說完了再進來!”她爬起來,一把推開厚重的玻璃門,將許遠山隔在了門外。

所有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盡管大家對於韓冰的沒大沒小領教過一些,隻是,像這樣在下屬麵前讓老板出糗。還是第一次見識。

顯然,許遠山是高興的,他不但不惱,還微笑著搖搖頭,蹲下`身子,去饒有興趣地去觀察院內一角韓冰去年種下的桂花。

黃色的小花瓣,被昨夜的風吹落下來,灑滿一地的金黃。徐徐的香氣,侵入心脾,讓他精神舒暢。

一行人,最終還是被韓冰拉到了G市最大的一家錢櫃,而錢櫃的對麵,就是韓冰曾經住過的清水巷。

低矮的青磚牆,居民們自己牽扯的電線,閉路線,甚至還有零星的網線,蜘蛛網般纏繞在一起,隻要抬頭,隨處可見,沿著牆角種下的冬青,也因為無人打理,開始泛黃,有的,甚至被調皮的孩子們扯得東倒西歪。

每到做飯時間,香的,辣的,從巷口飄到巷尾,又飄進餓著人的胃裏,誘惑著按耐不住的饑餓細胞,讓你不得不咽下一口口水,然後趕緊回家,如法炮製。

曬衣架,曬鹹菜台,每家的門口都會有,冬陽暖暖的照著,聞著清香的鹹菜味,總是讓韓冰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舒坦。

隻是,這般景象,現在都還在麼?

好幾次,韓冰都曾在清水巷口徘徊,她想去看看自己曾經租住的小屋,也想去巷裏看看那棵老棗樹,還有關心過她的那些人。隻是,每次最後卻沒了勇氣。

她知道自己的心裏有疙瘩,這個疙瘩一直都在心底的一個角落,不觸碰,便不再,一觸碰,就會痛,痛在她心裏的每個血管,在通過淚腺的時候,就會哭,載通過鼻翼的時候,就會酸。

今夜又來,隻是,下次再會是什麼時候?真的是彼此牽家帶口的時候麼?

彼此客氣地笑笑,說上幾句不鹹不淡的話,然後擦肩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後的~~~~~~~

發現自己的最大詬病:某些需要細細描敘的情節,總是一帶而過,缺了些許靈性,要檢討!

10

傻蛋一大早就起來了,一來要招呼生意,二來袁嬸的老毛病又犯了,腰疼得厲害,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就連吃飯上廁所這樣的必須程序,都要在傻蛋的幫助下,才能完成,就算這樣,她還是每天早上起來,幫助兒子切切蔥,熬熬銀耳粥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