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在經曆的幾次的求職失敗後也萌生了自己創業的願望,盡管老板是他一個人,打工的也是他一個人,未來媳婦偶爾也會來搭把手。想到每天夜裏開攤,就能收到一紙盒的零票,一天做下來,回家數數,也有百八十塊,比起打工來還要多,他就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剛在街口擺好攤,街道城管的王主任就來了,悄悄地將傻蛋拉到一邊,神秘地說:“傻蛋,眼見街道辦林主任的兒子結婚,我看你送點禮吧,不然,以後他找你茬,會讓我也很難做不是?”

搓搓手,傻蛋為難地說“那送多少啊?多了我可沒有,你也知道,我媽那身體,隨時都要看病花錢的。”

“要不這樣吧,你就去買兩瓶酒,外帶一條煙,酒是五糧液就行,煙嘛,他不抽,你隻是走個形勢,檔次低點也無所謂,我就說是你媽送的,林主任多少還是有點念著你媽媽曾經幫他的舊情的,下次,等你再發達些,你再備份厚禮。”

傻蛋不做聲,隻是無聲地點點頭,將鍋鏟在空鐵鍋裏撞得山響。

兩瓶五糧液,一條煙,這樣還算小意思?這幾樣,足足是傻蛋給付淩買戒指的費用。

王主任無奈地搖搖頭,安慰地拍拍傻蛋的肩膀,隨後離開。

一份炒飯兩塊,一份鍋貼包子三塊,一碗銀耳湯一塊五,一份粉絲煲三塊五。。。。。。

每天,傻蛋連軸轉,就為了賺取晚上難得的兩小時黃金搶錢時間。

準備青菜,熬粥,準備作料,配備廚具,換煤氣,切肉,鹵菜,除了媽媽,有時候付淩還要來幫幫,他才不至於忙到昏頭轉向。

袁嬸的病情直接影響到傻蛋和付淩的婚期,付家的長輩已經催過了好幾次,每次,傻蛋都已要努力賺錢,能力還不夠來搪塞,其實,真實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而付淩的嘮叨每次,傻蛋都以不理會,也不反駁作為抗議。

今天早上,付淩又和傻蛋吵了幾句,一氣之下,回打工的酒店,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下班的人潮一陣陣湧過小攤,騎自行車的,遇到人多,籠頭偶爾撞上傻蛋的夜攤,經過攤邊的行人,也會踩上油膩膩,黑呼呼的地麵,有時候還差點造成行人摔跤,每次這樣時,傻蛋就要接受行人不停謾罵,甚至扭打。

擺好架勢,傻蛋開始了今夜的第一個生意。擰燃煤氣,抬起頭,挖起一瓢飯,油,雞蛋入鍋,嗞嗞的聲響在耳邊響起,熱熱的油氣瞬間冒在鍋外。

傻蛋有個習慣,自從做了這個生意,他都會時不時瞅瞅對麵錢櫃的顧客,一旦對麵有衝他招手的,他就會立刻跑過去,

有時候,生意還會是連鎖反應,賺到不少。

今天,他在無意之間抬眼,就看見一輛白色的小車停了下來,走出來的五個人中,其中,有一個他經常夢中出現的背影。

她長高了,她也時髦了,她還會撒嬌了,挽著那男人的手臂,一晃一晃的,嬉笑的聲音,竄過街道交錯急駛的車流,晃過川流不息的人群,晃進傻蛋的腦海,在那裏揮之不去。

那一夜,很少出錯的他,居然給一位老顧客給多了鹽,給一位事先聲明不要蔥的顧客放了不少的蔥,還多找出去了五十塊。

她有男友了?還是一位年紀大的,才18歲啊,就學會釣金龜婿了?她是這麼勢利的人麼?要上大學了吧?還是已經工作了?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