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昵地挽著許遠山的手臂,將自己冰涼的手伸進他那深深的外套口袋,溫暖的大手瞬間抓的緊緊的,韓冰想要縮回來時卻被抓的更緊。掙紮了兩次,卻都失敗,最後她也隻好由著他。
“這麼冷,也不多穿點,當真要風度不要溫度?下午,再去買件棉襖吧,這次,自己選擇,不讓於小菊陪你了,也不買粉紅色的。”
“才知道啊,我早就不能那樣幼稚的顏色了,我是大學生,大學生。。。。。。”
“我的記憶裏,總是想到的你搬家那時候,小身子骨瘦的風能刮走,可憐巴巴的樣子,不愛說話的樣子,有事也悶在心裏的樣子。。。。。。”
“你別說了,再說我都要吐了,言情書看多了吧?受不了你。”指指靠窗的小桌子,我倆坐那裏吧?”
“不行,我要和你坐一排,來吧,坐這裏。”不由分說,將韓冰拉到一個寬大矮矮的沙發邊。
韓冰忽然覺得今天的許叔怎麼就有點奇怪?說話,語氣,動作都透著股曖昧的情愫,但願。。。。。。。但願,是自己多心了,但願是高潔那臭丫頭的狗嘴太臭了。
“來份牛肉湯,不要蔥,多放辣椒,還有,來個那種泡沫多多的咖啡。”
“叔,你趕時髦啊,吃西餐了?”
“臭丫頭,這是你的,上次你來不就是點的這些嗎?”
“你還記得啊?那都是一年多以前了,我都忘記了。”
服務員擺上最燦爛的微笑,說著最職業的貼心話:“你叔叔多疼你啊,這麼細心,那個泡沫多多咖啡是卡布基諾。”
“這麼個洋名,怪難記的,丫頭記住啊。”幫著韓冰將跑到嘴邊的一撮頭發理向耳後,許遠山更加興致滿滿,連玩笑也充滿童趣。
斜了他一眼,韓冰故意敵對著:“我早就不喜歡了,我現在啊喜歡摩卡。”
“又一怪名,我老了,記不住囉。”愜意地靠著軟墊,手臂伸過來,放在扶手上,粗看就像摟在一起的戀人。
這個動作,讓服務員仔細地將兩人在經意間打量了好一番。
“騙誰呢,下次我來,你一定記得說。”韓冰嘟嘟著,桌上的點餐紙被她認真的擺好,一人一個。
彼此之間,一陣沉默。
服務小姐望著,欲言又止,去留難定。
“叔,你吃什麼,人家要下單了。”推推桌上的手,韓冰趴在桌上提醒道。
“我。。。。。。隨便都行。快點吧,下午還有事呢。”
牛肉湯隻喝了不到一小半,韓冰就接到了傻蛋的短信。
匆匆地扒口飯,匆匆地解釋著,她顧不上去看許遠山已經接近豬肝的臉色,甚至,眼角揚起的冷意,那麼明顯,她都沒有意識。
她的心緒,已經被傻蛋完全牽製,完全影響。
通透的玻璃,隔著兩個人,一個朝著車站瘋跑的粉色大衣,小臉迎著風,因緊張而紅潤,長發在風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一個完全將身體蜷進沙發的落寞身影,孤單而暴怒。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有點銜接生澀,先將就吧~~~~~~
全部完了再來改改
發現在月榜油升了幾位,咱海皮啊 ↑思↑兔↑在↑線↑閱↑讀↑
謝謝看文的童鞋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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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蛋一晚上都沒睡好,腦海裏一直都有韓冰那叔叔的樣子,明顯的,他覺得那叔叔對他不太友善,甚至,甚至還有點故意使絆子的意思,可他就是想不到自己為什麼不受他待見?在鋼絲床上烙了一夜的被子,早上起床時,看到床頭的那件被媽媽扯壞袖子的棉襖,已近褪色,磨損嚴重的袖子,領口,門襟,都快有了白色的底子,他才醒悟:因為自己太窮了,做長輩的哪個放心將女兒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