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都已不見,隻剩兩張空空的席夢思,大紅的底色,金色的牡丹,在韓冰的眼裏,俗氣萬分。

失落,沉沉的失落,線索,就這麼沒了,就連最後的一點心意,也被駁回。

你曾出現我生命裏,留下淡淡的印痕,就已離開,而我,卻已弄丟了你,這樣,最好,最好。。。。。。

開年後,韓冰真的琢磨起來自己的生意來,對於就業,從離校時的激情飛揚,仿佛哪家單位不用,就是他們的損失,這般豪情,在她三番四次的求職中,早已消失殆盡。

她受不了冷漠,忍不了刁難,孤傲的個性,源自許遠山對於她極力的寵愛和照顧,這樣的她,豈是甘居人下之人?

許遠山對於她這次的決定,並沒什麼太大的意見,隻是,在韓冰運籌的過程中,送給她一張存折,一後麵有著五個零。

自己準備幹什麼呢?自己又能幹什麼呢?大學學過的東西,在現實工作中,有時幾乎用不到,韓冰完全有點摸不著門路。

如果能讓腦子靈活的高潔參謀參謀就好了。。。。。。

而那死丫頭卻整個和她躲迷藏似地,相見的時候不見人影,不想見她的時候盡在你眼前晃悠,問許遠山,答曰:上班一定在崗,至於她下班後去了哪裏,不是他這個老板需要打聽的事情,韓冰隻得狠眼瞪著,然後低頭歎息。

明天,黃向群的女兒首都上高三,約了她們幾個去吃飯,地點還是上次韓冰去過的鴻運大廈,還是十九樓,還是那家俗氣店名內藏著的高檔菜式。

“你說,這黃秘書家還真奇怪啊,夫妻倆住這裏,送女兒去那麼遠的地方念書,她們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人家懂得教育之道,這是對孩子最好的,給她足夠的自由發揮空間。哪像你,沒了我,我看你一事無成。”

“那你也得給我足夠的空間啊,你自己說說,我上大學四年,你明著暗著一共去了多少次?你說說。”

“算了,不和你討論這一問題,從現在開始,我就給你足夠的自由和發揮空間。自己學著生活,自己學會長大。”

“老頭理論再次席卷而來,韓某恕不奉陪。”招招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音量調到最高檔。

“哎,你。。。。。。”

韓冰望著電視裏無聊的外彙牌價表,忽然問道:“許遠山,我說,你每個月給黃家夫妻多少工資啊,他們這樣替你賣命?”

“小女生的八卦又來了?這是屬於閑談範圍呢,還是刺探商業機密?”

“你就看成後者吧,說說,我很好奇,首都上學挺貴的耶,據我所知,除了大白菜之外,就沒有便宜貨,她一個小女生,如果身上沒足夠的銀子,在那裏基本上隻能成大白菜葉了。”

“聽說黃家有房子在那裏,聽說於小菊還有一個外國姨媽什麼的資助他們。至於他倆的工資,在恒遠,除了我和負責開放市場的副總外,他算第三檔吧,至於他老婆,每月拿多少,我還真沒注意過。”

“按你說,也不算很高啊,可是,去年他們還在海南買了房,孩子又讀貴族學校,他們哪來的那麼多錢?。。。。。。”咬咬嘴唇,眼珠子晃晃:“不會是出賣你恒遠的競標信息給對手,從中賺取不法利益吧?”

“我說你小腦袋裏整天想著什麼?原來也就是嫁禍於人,得幻想症啊,這個毛病,可要看看。。。。。。”

“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真當真了?”

“哪裏,隻是今年恒遠確實有筆單子,和新疆合作的一個項目,準備在準格爾盆地建一家風力發電廠,正準備派他去聯絡呢,那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不要放他去,以免放虎歸山,背後使我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