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小心風把你卷跑了。”黎斯笑說,望向客棧一角默默喝茶的老死頭:“這大雨恐怕還有些時候才能停,無聊啊。”
“你這麼無聊,找點事情來做。”老死頭放下茶杯:“這天藍城裏有什麼事可以做?”
“比如……”黎斯收起了後半句話。
遼寬看清楚了黎斯的紫色神捕令牌,大世四大神捕威名遠揚,遼寬自然聽聞過,也很清楚神捕的權力。神捕可在大世境內任何一個地方行使相當於一個縣令的權限。
縣衙後院,黑屋子。
老死頭紮進黑屋子裏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申時,老死頭從黑屋子裏走了出來,麵容有幾分憔悴,對黎斯和遼寬道:“先前仵作判斷大致正確,兩名死者皆是死於失血過多,體內的血被放出了十之八九。”
“隻是我不太明白。”老死頭站在黑屋子門口,渾濁的目光開始起伏翻騰:“放血至死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殺人方法,但也是一種最麻煩的方法。凶手采用這樣一種殘忍、漫長而且危險度很高的殺人方式,如果僅僅是因為金錢糾葛,他會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也許黑臉跟楊傑、胡氏之間,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矛盾。”黎斯道。
“這個……暫時還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遼寬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時縣衙外傳來了吵鬧聲。遼寬問:“誰在縣衙喧鬧?”
很快有捕快回報:“是一個酒鬼,估計喝多了,一個勁在縣衙門口喊自己在城南佛牌樓前見到了鬼。”
“轟走!”遼寬不耐煩喝說,黎斯打斷遼寬道:“遼大人且慢,我倒想聽聽這個酒鬼見到了怎樣的鬼。”
酒鬼被帶到了縣衙偏堂,酒鬼撲通跪在地上:“大人,我王虎是個酒鬼,可我從來不說假話。”
“酒鬼說的都是醉話。”劉光嗬斥說。
“但有時醉話卻是最真的真話。”黎斯擺了擺手,酒鬼將昨晚大雨夜看到的一切都講了出來。酒鬼雙眼發光,神采飛揚的講述了他的見鬼經曆。
遼寬聽得眉頭直皺,黎斯等酒鬼都講完了,沒說話。遼寬忍不住先開口了:“簡直滿嘴的胡話。且不說你有沒有喝醉看花了眼,就說你說的地方,是曹冠洲剛豎起的金頂佛牌樓,光樓身就繪了一百二十多幅金佛羅漢。即便真的有鬼,也不會跑去那個地方作祟。”
“把他給我轟出去。”
“我沒眼花,我真看見了……大人,你可知道曹冠洲府院的所在地,當年死了多少人,那一場大火燒死了多少人……那是一片怨靈地啊!死不瞑目的怨靈就藏在地下……”
酒鬼被拉了出去,黎斯轉看遼寬道:“遼大人,酒鬼說的大火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那時我還沒在天藍城上任。不過聽說是一場意外大火燒了一個莊院,死了不少人。”遼寬搖搖頭:“但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
“丫頭,小心風把你卷跑了。”黎斯笑說,望向客棧一角默默喝茶的老死頭:“這大雨恐怕還有些時候才能停,無聊啊。”
“你這麼無聊,找點事情來做。”老死頭放下茶杯:“這天藍城裏有什麼事可以做?”
“比如……”黎斯收起了後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