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善師父,扶搖城內有幾起命案同你的某些故事有關,請同我們去一趟州衙。”站在慧善麵前的正是黎斯,黎斯語氣緩慢,清楚的說。
慧善沒說話,點了點頭。
扶搖城外幾十裏的寒池寺,佛殿前,慧心望著外麵濃黑的夜色,自語說:“慧善師兄應該快回來了,不知是否一切順利。”
“慧心,別站在殿外了,來喝藥。”明竹方丈呼喚慧心,慧心走回殿內,接過方丈遞來的苦藥,喝進了肚裏。
“苦不苦?”
“方丈,苦不苦對我來說都一樣。”慧心放下藥碗。明竹方丈靜靜看著這個瘦弱的弟子,問:“這段時間,可還被魔障侵襲?”
“像是翻滾的雷電,總也無法逃避。即便頌述全部的佛經妙理也同樣被它所擊中,隻是……先前的遍體鱗傷,如今已是心如死灰。”慧心苦澀的雙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波動。
“阿彌陀佛。有時內心的魔障需要的不是逃避,而是麵對。”明竹方丈道完,走出了佛殿。
扶搖城州府堂內,柴立海望著和尚慧善,慧善則望著窗外的黑夜,平靜開口。
“阿彌陀佛。所有我講述的故事,都是從我師弟慧心口中聽來的。”慧善緩緩道:“慧心多年來受內心魔障的折磨,那魔障像一把刀將慧心重塑成了一個可怕的人。”
“最先我聽他講述雙手雙腳被折斷丟棄在地窖深處的屍體,還有空置的箱子,以為僅僅是魔障給他帶來的幻覺,是他求佛心誌不堅。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做功德時從一位退職的老衙役那裏聽到了一個可怕的故事,就是三年前的金庫被盜案真相。金庫被盜案裏死去的護軍統領死狀和地點同慧心魔障裏所講述的情景不差分毫。”慧善語氣不緩不急:“我不敢肯定,於是我喬裝打扮,將慧心的魔障講了出去。我希望能得到答案。”
“而慧心魔障中的故事像擁有魔力,短短時間,就被很多人傳開了。”
“然後……”
“然後你這位師弟又在自己經曆的魔障中預言了接下來的凶案,也就是龍婆的死。”黎斯接口道,慧善點了點頭:“魔障情景的一一重現,讓我無法分辨慧心是人是魔。他預言凶案,說明他跟凶案有關。”
“於是,你將你師弟再往後的魔障情景接連傳講了出去。也就是預言了三耳朵和邢波的凶案。”黎斯道。
慧善點頭:“我以為這樣,可以阻止更多的人死。”
“既然魔障是籠罩在你師弟心裏的,你又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老死頭突然開口問。
慧善看到了老死頭冰冷的目光,身體忍不住微微顫了一顫:“師弟總是一個人,所以習慣了自言自語,他將魔障也自語的說了出來。而且,他睡覺時,也會翻來覆去的說這些話。”
“我明白了。”黎斯望著慧善,後者的臉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黎斯道:“你做的事,是為了拯救魔障中的師弟,還有避免更多的人遇害。”
“慧善師父,扶搖城內有幾起命案同你的某些故事有關,請同我們去一趟州衙。”站在慧善麵前的正是黎斯,黎斯語氣緩慢,清楚的說。
慧善沒說話,點了點頭。
扶搖城外幾十裏的寒池寺,佛殿前,慧心望著外麵濃黑的夜色,自語說:“慧善師兄應該快回來了,不知是否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