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黎斯微微笑了笑說:“我想跟在座的你們五位,做一個遊戲。”
“什麼,做遊戲?”王順似以為自己聽錯了,白露也錯愕的看著黎斯,王氏祖孫更是一臉茫然,倒是鬆壽道人閉著雙眼養神,對外界所有事似完全屏蔽。
“刑堂主,我讓你找的東西可找來了?”黎斯說。
“找來了。”刑彪臉上同樣是茫然之色,白珍珠卻是有點興致了,她最喜歡跟他人做遊戲,尤其是新奇好玩的遊戲。她盯著黎斯,想要看看黎大哥要玩什麼遊戲。
刑彪遞過來一個小黑籠子,用黑布遮住了籠頭,看不到裏麵有什麼。黎斯將黑布揭開的同時,說道:“遊戲,現在開始。”
“嗖嗖,嗖嗖!”幾聲細小的鳴叫聲,幾隻怪模怪樣的大黑蟲從籠子裏鑽了出來,黑衝腦袋上頂著一個對角,在地上轉來轉去。白珍珠原以為是啥好玩的遊戲,卻看到幾隻大蟲子,那蟲子還有意無意向自己這邊移過來,嚇得她趕緊躲到了黎斯身後,道:“黎大哥,這是什麼遊戲。這些蟲子這麼嚇人,一點也不好玩。”
“好戲才剛剛開始。”黎斯望著在座幾人,開口道:“現在我要說遊戲規則了。其實,我在蓬石山腳褲上發現了血漬,在他的床榻測也發現了一塊沾染有血跡的液體汙漬。我問過刑堂主,在蓬石山離開壽宴的那晚,他回到蟻骨樓臥房時,讓人給他準備了一杯藥酒。我想,藥酒就是白露姑娘準備的吧。”
“是。”白露點頭。
“當晚,蓬石山被人一劍刺穿心髒斃命,而凶手抽出長劍時,不慎打翻了床榻側的那半杯藥酒,藥酒灑落在床榻側,而從長劍滴落下得血滴正好落在灑下的藥酒裏,如此,就有了床榻側的那塊汙漬。而藥酒灑落時同樣濺在了蓬石山褲腳,於是他的褲腳上也有了汙漬和血跡。”黎斯緩緩說:“接下來,凶手行凶後逃跑時不慎踩到了地麵上的那塊汙漬。於是,在汙漬當中就遺留了半邊凶手的腳印。”
“那對照腳印就知道誰是凶手了。”刑彪出口,始終閉眼的鬆壽道人倏然睜開了雙眼,看著黎斯。
“不,腳印隻有一小邊,而且被藥酒混雜,根本分辨不出清晰的腳印。”黎斯搖搖頭,隨即說:“但是,我詢問過當晚藥酒的配料取材,其中有一味藥是魍魎草。白露姑娘,有這味配藥嗎?”
“沒錯。的確有這一味藥,前幾天蓬教主肺熱咳嗽,而魍魎草有清熱化痰功效,於是我在藥酒裏適當下了這位藥。”白露說。
“不過魍魎草所具有的功效不僅僅如此,它本身會散發出一種異香,這種香氣可以吸引以它為食的昆蟲來取食,而魍魎草就可以將草籽通過取食昆蟲散播到更遠地方,進行繁衍。當然,這種香氣我們是聞不到的,但是它們就可以。”黎斯目光瞟著地麵上的那些大黑蟲:“這些黑蟲名叫地滾龍,最喜吞食的就是魍魎草的草根,對於這種異香最為敏感。”
“我知道啦!”白珍珠拍起手掌來:“凶手腳底踩過藥酒,就是說鞋底會有魍魎草的藥香味。那這些黑乎乎的蟲子爬到誰的腳下,那個人就是殺害蓬石山的凶手!對不對,黎大哥?”
“沒錯。”黎斯微笑。
眾人聽聞白珍珠最終的猜測,不由都睜大了雙眼,看著那幾隻匍匐在地麵緩緩蠕動的大黑蟲,大黑蟲爬過幾人,慢悠悠在其中一人腳邊逗留起來,然後齊齊的拱著那個人的腳底。
在場人的目光齊刷刷射了過來,黎斯盯著那人麵目,一字字道:“王公子,久違了。”
“你就是凶手!”白珍珠喊。
那人正是世家子弟,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