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形人師(2 / 2)

“教主拜入師家,從來沒聽過。”刑彪疑道。

“我爹王當拜入師家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當時他二十歲出頭,蓬石山是他師弟。而在二十年前,師家遭受了滅門重創,一股神秘凶殘的黑衣人衝進了隱世的師家,見人就殺,師家主修機關術,在武道上卻稀鬆平常,很快這場暗襲變成了滿門屠殺。師家人都死在了那場殺戮裏,當時我爹跟蓬石山還有另外幾個弟子保護著大長老衝出了圍捕,但大長老當時深受重傷。到了第二天早晨,我爹和蓬石山分頭去尋找食物和水,可等我爹回去時,卻發現蓬石山正將一把匕首刺進大長老的胸膛裏,並從大長老的懷裏搶出了一本竹書,書上刻字——形人師之術。

蓬石山殺死了大長老,圖謀形人師之術,隨後趕回來的師兄弟想要拿住蓬石山,卻被蓬石山殺了好幾個,其餘人都不是他對手,隻能受他脅迫。蓬石山威逼我爹還有其他人掩埋了師家大長老的屍骸,然後出了後山,就此分道揚鑣。再後來,我爹才知蓬石山得到的形人師之術隻是上卷,還缺下卷,但當時他在大長老身上並沒有找到下卷,而師家已經滿門慘滅,所以,蓬石山將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了我爹身上。我爹在先前一直攙扶著大長老衝出圍殺,所以蓬石山認定是我爹私藏起了形人師之術的下卷。”

“蓬石山為了形人師之術的下卷,所以這麼多年不斷騷擾你爹。”黎斯想了想道:“他為何不直接找你爹索要,以他的勢力完全可以辦到這點。”

“因為蓬石山也有顧忌。就像當年滅掉師家的那群神秘黑衣人,暗地裏不知有什麼背景的人同樣也在覬覦著師家的形人師,所以他不敢張揚。但是我爹仍舊被他逼死了,這十年裏,我爹從來沒有笑過,直至最後積鬱成疾,最終離世。這一切都是蓬石山造的孽,我親眼目睹了我爹多年來受到的折磨,所以我在我爹墓前發誓,一定要殺了蓬石山為我爹報仇。”

“那天,我約蓬石山,告訴他形人師之術下卷就在我手中,讓他在蟻骨樓四層等我。我等言重離開後,就進去不給蓬石山任何開口的機會,一劍刺穿了他的心髒。”王順說的激動,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然後,你就分屍,將殘肢藏在金島各處。”黎斯問。

王順搖搖頭說:“人的確是我殺的,但我沒有分屍。我殺了蓬石山後十分慌張,匆匆離開了蟻骨樓,想要逃離金島,卻發現最後的船已經離開了金島,隻能繼續留在金島上。很快,蓬石山的殘屍被發現,我當時也傻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分屍。”

“這倒怪了,你殺人,還會有第二人站出來對蓬石山進行分屍?”黎斯慢慢說,目光從在場每一個人臉上掃過:“難道,也有其他人跟你有同樣的際遇,也對蓬石山恨之入骨,恨到分屍才能發泄心中仇恨。”

白露看著王順,目光裏湧動著什麼,王老頭又咳嗽起來,顯然他得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小啞巴麵無表情的站在王老頭身後,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停留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黎斯看不清她的目光究竟落在何處。鬆壽道人依舊緊閉著雙眼,神遊天際。

“好了,不管是誰分屍,但蓬石山確是死於你手。刑堂主,暫且你將王公子看管起來,記住,隻是看押,不可以傷害他。否則,自有後法製裁。”黎斯道。

“明白,刑彪雖然莽撞,但國法還是懂。”刑彪說著,吩咐手下將王順押到他早就安排好的石室中。這一次為了杜絕言重的情況再出現,刑彪也搬進了石室中,以保萬一。

眾人散去,白珍珠大眼睛撲朔撲朔的望著黎斯,帶著一種崇拜的目光。黎斯笑了笑:“丫頭,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沒有,我在看,我覺得你跟軒轅哥哥有些地方相同。”

“呃,哪裏?”黎斯好奇問。

“不告訴你,你自己猜。”白珍珠撲哧笑出來,然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