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條通往溫格城的小路上。一輛馬車徐徐前行著,上麵坐有一男一女,看似農家。馬車上運的貨物也都是南瓜,秋收季節,他們準備去城裏換點金幣。
然而,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影站在路中央。
男的跳下馬車,緊張邁步,走近些一瞧,卻是一個身著一襲血色長袍的銀發男人。他自覺這人絕非凡夫俗子,隻是佇立不動,心生好奇問了一句:“大人,你沒事吧?”
這一問可好,那人一瞬間消失了。當男的轉身時,卻剛好與他打了個照麵。那人不顧男的驚呼,一口咬上他的脖子,猛地吸取血液,之後又把自身之血喂給了他。
馬車上的女的早已被嚇暈過去,隻有馬兒嘶鳴著。
男的蒼白的倒地不起。血袍之人走到月光下,血紅的雙眸正如他的身袍。
突然,被他吸幹血的男人爬起來了。血袍者微笑著看他,又指了指馬車上的女人:“孩子,你需要血來完成最後的進化。”
“不!”男的哭著,獠牙從他嘴裏冒出來,渴望血的yu望也徹底占住了他的人心,也看不見女人了,對他而言已成美食。
忽然,不出血袍之人所料,那男的衝上馬車,咬破了他女友的脖子,不顧痛醒過來的喊叫,徹底吸的一滴也不剩。
“很好,你不會死了。你將與我永生,記住我的名字,這個統領你世世代代的名字——該隱!”
後來,那個男的逃脫了該隱的控製,化名‘喬休爾’躲藏起來。在這之前,他受該隱之名被迫初擁了溫格城外一整村子的人。那也是他決心離去的原因。
背負著罪名的喬休爾一直以酒澆愁,頹廢不堪,遊走於貴族糜爛的交際場上,在他們的眼中,他似乎就隻是一個有錢的紈絝子弟。
由於他是第一個被該隱轉換的血族成員,所以陽光無法對他造成傷害,隻會消減他千分之一的力量。而那一村子被他轉換的吸血鬼卻沒那麼幸運,除了夜晚,他們隻能卷縮進屋子裏,幾個月下來,形同幹屍。
喬休爾來到溫格城的那天,剛好是獻祭會派去殺手的一天。無巧不成書,他吸幹了她們的血,這讓獻祭會感覺事態難以掌握在手上。
一天,洛茲參加了一場盛大的舞會。在邀請名單中,喬休爾這個名字也在。於是,他們相遇了。
埃爾莎由於沒有履行獻祭會交給她的任務,被獻祭會追殺,但由於受到狼人的保護,性命暫時不會受到威脅。洛茲很高興埃爾莎最終站在了狼人的一邊,他發誓他要保護好她。
他坐在台前,身邊的喬休爾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他,酒也灑了。
洛茲轉頭一看,狼人敏銳的察覺讓他發現喬休爾身上有一種不同於他人的東西。死氣沉沉,喬休爾與莉莉絲一樣霜白無比。
“難道他是吸血鬼?”洛茲心想著,向他一笑,“嘿,我從未見過你,你是外地人嗎?”
喬休爾瞧瞧他:“你是誰?”
“我是洛茲。”
“喬休爾。”
“看你樣子,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有些事,不要多問。”喬休爾冷冷的說。
“哦?我倒想知道那些事不能問,比如你到底是什麼存在?”洛茲麵不改色道。
喬休爾不說話。
洛茲覺得他必有隱瞞,於是準備試探一番。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將血滴在了他的眼前。
“你在做什麼?”喬休爾怒道。
“不小心那。”洛茲又擠出幾滴血,手指在他麵前晃著。
喬休爾轉過身,站了起來。
洛茲看不到,此時此刻,喬休爾的雙眼變得血紅無比,眼下浮出深深的血絲。
“敢不敢轉過身來?”洛茲說。
喬休爾沉默著,跑出了舞會。
望著背影,洛茲端起酒杯,心裏不知在想什麼。
……
弗朗西絲、瓦拉曼都被獻祭會統治。當然溫格城不包含在內,聖土也被一幫民兵占領來。說是民兵,但論起戰鬥力,絕非普通領主大軍比得過的。個個身強力壯,手撕鬼子,腰間綁著魔法炸藥,一臉的正義凜然。
聽說,他們來自東方的爾泰地域。
獻祭會為了集中戰鬥力,割舍了聖土,一方麵全麵防守兩大地域,一方麵不停的騷擾溫格城。住在溫格城裏,你就必須習慣偶爾幾個亡靈戰士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的情景。
“女巫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個狼人抱怨道。
後來他就被埃爾莎胖揍了一頓。
那個狼人隻好改口:“獻祭會的女巫真是太不要臉了!”
接著,他還是被埃爾莎胖揍了一頓。
沒人知道,獻祭會的紫袍長老是埃爾莎的親戚。況且她自己以前也是獻祭會的一員。